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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喃。摔倒了,挣扎着要爬起来,每一寸动作都会牵扯到伤口。她故意让身体痛苦一些,好让幻想的能力重回巅峰。不负所望,她梦见了伊实。
梦里他托起她的臀。部,从沙发抱到床上,然后和她一样侧身躺着,撑起脑袋,趁夜色四合的时机笑问道:“你今天遇见人猿泰山了,是不是?”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想不出别的能让你这样沮丧。”
“让我沮丧的事情多的是!”她坐起来,把那些面对镜子时说的话跟他重复了一遍,往感伤里添油加醋,“我的生命被这样浪费,合乎情理吗?”
伊实抄起枕头捂住她的脸,两秒后掀开,又捂住,两秒后又掀开,扰乱了她的呼吸频率。
“你干什么?!”她的喊叫如同枕头肚子里厚厚的羽毛。
“驱逐你脑子里的蒙昧主义。”伊实说。
“什么蒙昧主义?我快要无路可走了!”
“那你回来。”伊实抓住她的两只手,摁在自己的胸膛上,“回到我身边,可不可以?”
她愣住,呼吸一瞬间仿佛轻飘到了邈远的银河界。
“你也想回到我身边的,dontyou?”伊实细细抚摸她的脸庞,眼神化出水来,“就像你最初那样,抛下所有,遗弃所有,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穆里斯的视线沾满了水渍,再也看不清伊实的脸庞。因为她的沉默,他自觉放开了触碰,恢复成往日靠在车门边抽烟的模样,朝她扬了扬下巴,开出一句玩笑话,然后渐渐消失在没有路灯和垃圾桶的幽静小巷。
“WhenIcallyoubrat,youbitemeroughlyevenmorethanashark.”
这一觉歪打正着地睡出了穆里斯的神志,就在她沉迷光怪陆离无法自拔之际,伊实令她想起了所谓“自我”才是她理应帮腔的对象,即便那个伊实全然是她幻想出来的,他的话也总能在她心上重重地起搏一击。
她之所以饱受鞭笞和轻视也还要回到这里,是为了在狩猎场不再摔倒,在马背上敢抬起头,是为了成为穆里斯。如果她就这样回去,仍然选择从这场战争中叛逃,那么总有一天,她会在炮。火的余烟中自焚而亡。
那天拂晓拥起一堆白雾,穆里斯起床冲了个澡,早早下楼退房,去往婚礼现场。
安滨发现他和以前一样孤立女儿的方法已经失去了效力。安志隆婚礼的第二天,穆里斯找来开锁师傅撬开了家里的门,并安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开电视也没看手机,干干地等待这座房子的主人回来。
“你还敢回来?!”安滨用力甩上门,他没发现锁被换了,毕竟他也同时忽略了没给自己女儿家里的钥匙这件事。
穆里斯摸出口袋里的手机,倒扣在茶几上,抬眼对安滨叫了声:“爸。”
“还知道管我叫爸啊?你昨天做了多么丢人的事情你都忘记了吗?!”安滨动不动就上手对穆里斯的额头指指点点。
穆里斯微微往后靠,“以后就不管你叫爸了,安滨。”她站起身,从他的手臂下穿出去,“看来安志隆没跟你们说明白。”
“说什么?”
“这个家我不会再回了。”
安滨轻蔑地笑:“不回这个家你还能到哪里去?是谁供你吃供你穿还供你读书?赚了几个钱就家也不回,三个孩子里只有你最白眼狼。”
穆里斯瞟了眼看戏的继母和她的小儿子,真想让他们一起参与进来,那将节省很多时间。
“首先,”穆里斯兀的提高音量,“白眼狼也是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