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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成白眼狼的。其次,我赚的那几个钱现在成了安志隆婚房的一砖一瓦,别以为我不知道在我消失的这段时间你们都做了什么。最后,我得好好说说,你儿子在亲姐姐房间里装摄像头,和你一样是个下三滥。”很好,她又挨了一巴掌。
继母远远地惊呼:“说的都是什么啊这是……”
“你再说一遍?!你再胡说八道试试?!”安滨从未如此愤怒,他向来深呼吸后立马就能沉住气,可当下他肺部里的气体异常紊乱,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原来是亲家尴尬的笑容和会场里一双双质疑的目光扼住了他的喉咙。
穆里斯不惧反上,“什么胡说八道?我还有照片呢看不看?他电脑里的记录你看不看?仔细检查一下你们的卧室吧,说不定你们也没躲过!”
又是一巴掌。
穆里斯更加大声:“下三滥!”
安滨一把拽过她的发尾,撕扯头皮,千斤的力度一掌一掌打在她身上,用本地方言里最刺耳的形容作盐水,一口一口喷在她的伤口上,“你再叫?!再叫?!”
那不叫了,够了,脸肿得够她撑到医院做伤情鉴定还顺路买杯奶茶解渴了。
穆里斯一头撞向安滨的腹部,得到自由后节节退步,身形不稳地胡乱弄倒矮柜上物品,幸运地摸到一把螺丝刀,对准安滨。虽然她眼冒金星,虽然几乎要染上哮喘,虽然螺丝刀头不停颤抖。
“脑子里褥疮泛滥的人是你不是我!你压根没本事打死我,没本事!只会打到最后留一口气,然后恬不知耻地说给了我二次生命。但我告诉你,我有本事,再动我一根汗毛,我会把你的肠子都捅出来。”
她说得太叫人食欲丧失,以至于继母慌乱地凑过来,又恶心又担忧地挡在安滨身前。
“你说什么啊!他可是你爸!”
不足肚脐眼高的小屁孩也扯着嗓子冲过来,拧她的大腿肉。
既然那么爱做勇士,不受点伤怎么算回事。穆里斯揪起小畜。生的领口复制了一套父权主义制巴掌。继母的尖叫,亲生父亲的怒吼,小孩的哭喊,不成形的茶几下面的碎玻璃和她的血,组成一张过曝的照片。再三重申,她不会再摔倒了。
以一挑三的硬碰硬绝非明智之举,在成功录下有效证据的时候她就该全身而退了,再这样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加狼狈。
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
做局的是这里的长女,她发挥了毕生的智慧和才智,计划这一切,已经很棒了,她掉眼泪,也是棒的,她叫苦喊累,也是棒的。
而还手的,是穆里斯,她不怕死,愿意成为这场韬略里的牺牲者,哪怕只剩一副骨架,她也要把最坚硬的一块向那边投掷而去,她是势均力敌甚至更为疯狂的复仇者,如果有自封名号的机会,她愿意成为一种报应,是上天让她成为一种报应的。
只要这种事仍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发生,报应就不会停。
穆里斯甩开脸上多出一道新鲜裂谷的安滨,以及满脸眼泪和咒骂的母子,从牙龈里吐出一口带血水的唾沫。她爬过去攥紧证据,又一点点爬起身,将血抹在墙壁上,头也不回地走出门。
无云无风的夜晚,没有鸣笛,没有广告语,连犬吠也没有。
她扑通一下双膝下跪,对着虚空拜下身子。
第43章 第43章宁鸣而死,不默而生……
在警局做客的第四个小时,穆里斯打了一个香菜和醋喜结连理的嗝,人民警察请客吃小馄饨,她想也不想地把两包醋全倒进去,汤也喝了个精光。
家暴告诫书终于到她的手上,她细细折叠起来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