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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和班里的女生不一样,她们太吵了太幼稚了,一点点动静就尖叫,姐姐是稳重的。学习成绩什么的,无所谓了。安志隆事到如今也从未把学习放在心上。看见姐姐的全部,那天晚上,罪恶感和快。感同时裹挟着他的身心,他流了鼻血,流到桌上椅子上,他居然忘记了擦。
越观察姐姐,他越爱姐姐。他知道这个行为不对,但他没有对别人做过,只对姐姐,而姐姐是他的家人。偷家里的钱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偷,是家里的。
“她怎么发现的啊……”安志隆喟叹。
……
穆里斯回到安滨的房子,她的卧室现在一半是儿童玩具杂物间一半是杂物间。回来这一趟她不准备带走什么,除了拍下能毁掉他们工作前途的东西以外,她还打算在那对傻逼夫妇的床头留下几个鞋印。别说进门要脱鞋了,上床她也不脱。
任何断绝亲子关系的协议都不具法律效力,基因上扯不开,法律上也扯不开,她本想在阴阳两界找路子,可如今她有了念想不想死了,那么只有一个法子,让他们主动对她避之不及,然后她安心地等他们死掉。
野马因为一根缰绳从谋爱卑微地沦落成谋生,又因为一片宽阔的草原从谋生复苏回谋爱。
乖悖的穆里斯面对进退维谷的境地再也不会犹豫了。
还差一些更具说服力的内容,比如视频,语音,以及流言蜚语。
第42章 第42章只要这种事仍在世界的某……
想不出有什么比毁掉一个女孩更轻而易举的事情了。不如说她们太过脆弱和矫情,如本就有裂痕的瓷器,滚烫的水一泼,她们就要四分五裂。更别提大张旗鼓地把她们送上花轿,等待她们的是乳臭未干的配偶。
她们一厢情愿地将爱与自我挂钩,与真理挂钩,追求平等和法治,讲公道讲诚信,然而一旦听到回答“首先,你们女人……”,便痛心疾首哭个不停。
女孩们,生下来就在这个世界里关禁闭。
即便万分小心地做好了心理预期,穆里斯还是被眼前的步履维艰折磨得夜不能寐,苦到极致的时候,只是碰上超市没来得及补货卫生巾的情况,她也要难过一整晚。
老房子的环境一若枯掉的葡萄藤,她在附近租了一段时间的宾馆,举起手能摸到空调机子的单人间,这已经比她刚回来时在医院急诊白嫖输液室的按摩椅要好多了。
除了和无处不在的偏见作对,穆里斯更甚于抵抗细胞中逃跑的冲动。她想要温暖的怀抱,烟酒味的亲吻,不属于任何典故的情话。她分明可以什么都不管地接纳那份幸运,却自作聪明孑然而归,离开了止痛药后满地打滚。
一天晚上站在镜子前,她又开始厌恶自己。
“怎么办?怎么办啊!你有办法吗?怎么办啊……没有人重视。你说苹果烂了请注意,他们说你干嘛不吃香蕉啊。你说食物中毒啦,两眼发昏!他们说难道有人害你不成?你的意愿有用吗?被拿去当厕纸了!你还在渴望被理解吗?有人听吗?你快要记不得他的声音了吧?会不会都是我们幻想出来的呢?穆里斯是你还是我?或者我们谁都不是?”
卫生间的瓷砖同寒冬雪地一样刺骨。
“你太脆弱了!竟然踮着脚尖在刀山上走,他们都穿鞋。你没办法的,周遭防不胜防,从此以后你每每路过一条街,都会成为一些人获取满足的渠道,断尾的哈巴狗。”
“……”
穆里斯失魂落魄地倒在床上,感觉自己无比的渺小,好似懒惰成性的蛾蚋贴在潮湿的墙壁上。
“伊实,我好想你。”
她在穷尽时钟一生的寂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