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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说多么生气,却也不至于,思及此,心中一定。作势思衬片刻,伯崇应下。
傍晚,圣驾停在福州州行宫,福州离京都已经不远,算是极繁华的地界,听闻,圣驾会在此停留些时日。
宁王在此置办有宅院,伯崇依约前往,但却没带莺时。
他暂时不想与宁王翻脸,准备虚与委蛇,但却也不想委屈莺时,一想着宁王觊觎她,他心中便极其不悦。哪怕知道宁王好男色,若知莺时是女子可能会改了主意,也仍是恼恨。
宁王早早就命人备了酒菜,见此立即明白伯崇的意思,心中不免遗憾。
看来这周伯崇的的确确是看重那小厮,如此,他便也只能在心中想想,那双如春水般的眼再次在他眼前浮现,他却也只能强按下心中的痒意。
他着实是喜爱那双眼。
一番客套,两人也算宾主尽欢,伯崇没有多留,几句话后便告辞离去。
宁王看着,惋惜轻叹。
可惜,可惜。
“那周伯崇竟如此好性,这便作罢了?”有人同样惋惜,他们还想着,借此让宁王与周伯崇生了龌龊,最好闹翻。
周伯崇虽年少,可到底是镇国公,哪怕因为还未及冠的原因,未能接管过周家掌握的兵马,却也不容小觑。
周家世代镇守北边的蛮夷,镇北军上下,无不听服,都等着他这个小主子及冠呢。
周家小儿到底年少,虽然聪明,可经此一事,瞧着也不是多么凌厉狠辣的性子。
众人想着,心下多多少少放松了些。
窗户支起,进了十月,冬日已经近在眼前,今日天高云淡,夜晚更是繁星漫天,夜色极好。
夜间微凉的风吹进屋内,伯崇挥退不起眼的小厮,垂眸间面色淡淡。
于镇国公府,于他,眼下最要紧的都是韬光养晦,不惹人忌惮才是上策。
良善固然可欺,却也最能让人放心。
甚好。
一旁,打坐调息的莺时睁眼,看了眼书桌后的少年,瞧见他面色淡然的样子,便又收回眼。
总觉得这小子在打什么坏主意。
不过,倒也有些意思。
相处半载,没人比莺时更清楚眼前的少年。
聪慧,冷漠,手腕凌厉果决,比起他爹更多了狠辣冷酷。但若不惹他,却也能相安无事。
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坏。
总之,是个极出众的人类少年。
似有所觉,伯崇抬眼看向莺时,入目却是她垂眸静坐的模样,不由驻了目光静静看了几眼,眉眼都不由随之柔和下来。
只是与她这样相处,他便已经觉得极其快活了。
只是,就快要回京了。
思及此,伯崇不免有些低落,但再一想之前莺时答应他的话,又忍不住快活起来,甚至有些期待了。
有了这个念头,伯崇只觉时间都变得轻快了,仿佛只是一个眨眼,就已经回了京都。
圣驾除却在福州停留了几日外,之后一路回京,每逢州府,都会停下几天,如此一路耽搁,等回京,已经是冬月了。
镇国公府虽早就收拾着,可等伯崇回复,还是很忙活了好些时日,才总算安定下来。
三月悄然离去,莺时回了自己的院落,悄然收回分身。
这段时间她的分身一直呆在国公府,期间倒也有请帖和拜帖递来,都被她以为亡夫守寡不宜出门,以及身体不适等等原因拒绝。
如此一来二去,倒是少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