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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带来了自家准备的兽医,还命人去别家请了来,为的就是以防万一。到地了,伯崇也没让碰面,一个一个分开去看马。
不多时,三人都有回禀,无一例外,都是马中了毒,现在瞧着没事,可等马一旦跑起来,毒就会迅速扩散,但并不致命,而是会越发兴奋,进而狂躁起来。
陈建元顿时吸了口气,看向伯崇,“竟有此事,好狠毒的用心,务必不能放过那幕后之人。”
这可是进山围猎,若马出了事将人掀下背,踩上两脚,或是从山上滚下去,轻则重伤,若重,只怕小命不保。
伯崇皱眉,眼带余惊,急声吩咐,让人继续去查那毒是怎么进马肚里的。
经此一事,打猎暂时是不必了,镇国公府带来的马全都中了毒,虽然能解,但也要时间,最要紧的是,伯崇要查出到底是谁动的手。
这件事终究发生在猎场,皇家的地方,不多时刑部的人就来接手,只是没有阻止镇国公府的人跟着。
药是下在马吃的草里的,草是猎场统一安排的,别家没事,只镇国公府的人有。
这般一道一道的查下去,陛下早早下了口谕,让一应人员配合,可等查到动手的人处时,对方毫无疑问的还是被灭了口,只留下一具尚有余温的尸体躺在帐篷里。
伯崇面上越发恼怒,心中却毫不意外,这个结果,在他预想之中。
只是查到这里,镇国公府的护卫已经不方便再继续跟着,猎场到底是皇家的地方,虽然有陛下口谕,但若再继续查下去难免不妥。
他前去见了陛下,一番言语,毫不意外的,这件事被刑部全权接手,继续往下查。
这件事闹得极大,前来围猎的人几乎都知道了,霎时不少人前来慰问,不乏同仇敌忾,安抚劝慰,这般热闹了半日才算完。
为了安抚,陛下赐了伯崇几匹宝马。
伯崇继续围猎,只刑部继续往下查。
刑部这段时日也算焦头烂额,宁王落马,虽是鹰隼所惊之故,但涉及皇子,自然要追查,刑部自是不得闲,谁知没几日,竟然又发生了这么一桩子事。
超一品国公被预谋刺杀,这可不是小事,尤其是——
谁不知道,最忌惮国公府的,是上面那位,这次的事,说不好就……
这个念头一起,刑部的人不免心惊,哪里还敢认真追查。
几个国公府邸心下暗恼,不管别的事上如何争执,在维护国公府地位这件事上,几家都是同心竭力的。只是顾忌着皇帝,什么都没有做。
另一边,皇帝心中也难免嘀咕,这次的事的确不是他做的,他还不至于如此沉不住气,可自己的儿子,他却是拿不准的,万一谁胆子大生了主意,想要借这件事除掉伯崇,好讨他的欢心,也说不好啊。
这般一来二去,竟真的让刑部给含混了下去。
不知不觉,秋猎结束。
除却马被下毒一事,其它还算顺利,伯崇拿了一个第三的名词,不算打眼,但也极为出众。
刑部也给了答案,将所有事都推到了北边蛮夷的探子身上。
真真假假,倒也让人分不清。
伯崇并不在意刑部的结案,因为——
这件事是他做的。
难得和莺时出来玩,他不想遇到那些闹心的事情,既然如此,不如他先下手。
果然,下毒的事情一出,再没有人继续下手。
圣驾返京。
宁王一路上躺在马车上不能动弹,同近侍们胡闹多了,心里一直惦记的念头反倒越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