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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便给她倒了杯。莺时接过拿在手中,不急着喝,目光扫过伯崇,说,“先去换身衣裳吧。”
虽说已经入秋,早晚有些冷,但晌午还热着,他刚才随其他公候府的公子哥们跑了一圈马,眼下衣袍已经沾染了灰尘,有些不洁。
闻言,伯崇微顿,而后笑道,“好,那就劳烦母亲稍候片刻了。”
说话间,他目光从莺时面上扫过,对上那双带着淡淡疑惑,似乎在考虑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话的莺时,心下暗叹。
两人虽是母子,但并非亲生,而是继母与继子,又只相差了一岁,在男女大防着方面理当更小心些才是,似这种同处一室换衣服的事情,更是大大的不妥。
便是这段时间两人同屋而眠,他也都是和衣而睡,换衣服也都是等她不在之时。
可现在,莺时却说了,那一瞬间,伯崇几乎心跳如擂,但只是眨眼的时间就冷静下来。
莺时并没有多想,她只是单纯的叮嘱一声罢了。
也不知她的家人是如何教养的,怎么如此纯澈,连这都不知道。
“无妨。”
莺时看他,有些不解他的气息浮动,怎么这样大。
她那句话有问题吗?
伯崇起身,入了屏风后,他性喜洁,不爱有人近身,所以似穿衣这种事,都是自己做的。
寻了衣服出来,他下意识放轻动作,又忍不住关注着外面的动静,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些忐忑。外间很安静,可越是安静,他越是不由去在意。
莺时……在做什么?
第64章 第 64 章 “若是同别人,我是不愿……
外面一直都很安静。
伯崇心不在焉的用了好一会儿时间, 才总算换好衣裳,他整理着袖袍去了外面,便见半遮的帘子中, 莺时正在看外面的景致,那是一望无际的群山, 恰好经过一弯大河,滚滚水花奔流而去, 远山有低沉的牛声传来。
“真是好风光。”他赞了声。
莺时回眸,见他一身锦衣玉带,宽袍大袖, 眸中不由含了些赞叹。
伯崇的皮相着实不错。
不管是平时雍容自若,翩翩贵公子的装扮,还是要出门跑马时利落干脆的箭袖劲装, 都被尚有些青涩的少年穿的很是好看。可以预期, 等过几年他张开了,只会更好看。
“的确不错。”她附和一句。
伯崇坐下,同她聊起了刚才种种。
虽说开国之初,陛下就有令, 公候府邸, 四品以上官员之女不可入宫为妃, 免得外戚做大,可上百年的时间,总有各种法子。
亲戚, 旁支, 亲友,都能运作。
眼下,各家公候府邸多多少少都和皇室有些牵连。
当今陛下多疑寡恩, 最不喜诸皇子皇女们与勋贵朝臣往来,但这种事不是他不喜,底下的人就不会去做的。尤其是,陛下如今五十多,已经不年轻了。
这个关头,若谁家能压中下任天子,那等着的便是往后几十年的富贵。
“不是有太子吗?”莺时有些好奇。
她没记错的话,太子是储君,也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太子占据这个位置,最受那位忌惮,相比之下,倒是其他几位皇子,更受喜爱看中。”伯崇解释。
莺时短暂的思考后,慢慢明白过来。
皇朝传承百年,开国之初的五大公府只余下四个,如今,镇国公府虽只余下伯崇一人,但他既然能活下来,那便不容小视,赫然已是诸多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