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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外间伯崇隐约有些急促起来的呼吸和梦呓,她慢慢睁开眼,起身看过去。“嗯……”伯崇抿唇不敢出声,但睡梦中依然泄露了某些声音。
莺时轻轻走到外面,低头看着他鬓角的汗珠和潮红的脸,眼中不解。
“伯崇,伯崇。”她伸手,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肩。
伯崇豁然睁开眼。
入目是反复出现在梦中的娇艳面容,青丝披散,正关切的看着他。
恍惚中,他几乎以为自己仍然在梦境之中,下意识伸手,想要——
指尖触及秋日夜晚略有些冷的气息,伯崇瞳孔震颤,终于回神,几乎如火烫般慌张无措的收回手,后退着坐起身。
“母亲?”他气息不稳的唤。
莺时嗯了一声,有些担忧的问,“怎么了?”
莫非是着了她不知道的算计?
“没事。”伯崇肯定的说。
“只是做了个梦,一时未曾回神。”
从莺时平静的神情中,伯崇明白自己应该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很快冷静下来,低声解释。
“梦?”莺时不放心,伸手拉起他的手腕,伯崇不由,下意识想收回手,就感觉到一股微凉的气息从接触的地方流传过来。
他一顿,让自己冷静下来。
“的确没问题,那就好,”莺时检查了一遍,没什么问题,便就收回手。
“是噩梦吗?”她问,看着眼前的少年,到底才十五岁,还小呢。
“……”伯崇顿了一下,一时竟舍不得将那个梦冠上噩梦之名。
“不,是一个美梦。”片刻之后,他看着莺时,含笑低语,声音从舌尖滚落,含着些许旖旎。
有莺时的,怎么会不是美梦呢。
“那就好,快睡吧。”莺时不太了解这些,妖是不会做梦的,闻言立即就信了,遂笑着叮嘱一句,起身离开。
伯崇唇微动,想要挽留,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他静静的看着莺时离开的背影,青丝披散在肩背之上,垂直腰下,隐约间,可以窥见那细柔的腰肢。
他慌张的收回眼,垂下,入目是自己攥紧了被子的手,手背青筋鼓起。
伯崇以为接下来的时间会睡不着,可梦中的满足尚在,听着里间浅淡的呼吸,渐渐的,他睡着了。
第二日,一切如旧,圣驾继续向前。
不知不觉,再有两日就能抵达巍山猎场。
同人打马疾驰回来,伯崇翻身下马,上了马车,护卫立即牵了马到一侧。
四驾马车极为宽敞,除却床榻之外,还有一个大屏风,外面则是一个休息的小室,放有同马车固定的桌椅等,见他回来,下人们立即开始备水侍候他洗漱。
眼见着小厮伸手,从她手中接过了帕子,莺时也好脾气的给了,伯崇眼中笑意更甚。
“都退下吧。”他说,又添一句,“三月留下。”
三个小厮立即领命退下。
这段时间来,他们已经可以确定伯崇对那三月的信任,几人也便也就越发殷切,虽不至于讨好,但一开始的排挤却是没有了的。
“快坐。”将人都遣出去,伯崇忙笑道,“累了吧?”
莺时笑笑,也没推辞,过去坐下。
“不累。”伯崇出行都是带的护卫,近身伺候的小厮都是留在马车里,便是被遣出去,他也不是刻薄的下人,后面有专门安排给小厮的马车。
“不累也歇着。”伯崇说着在她对面坐下,摸了摸茶壶,水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