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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新晋取得伯爵之位的昔日的伯爵夫人。维尔利汀只在使女和薇尔兰妲夫人的描述中听过那位新伯爵,只知她曾经丧过一任丈夫,如今又独自一人带着一个继承人孩子。她在接见这位新领主时独自一人坐在会客厅里,心里想的全是该怎么说服她让她去作为中间交际点去跟那位公爵接洽。她最好是心甘情愿的,不然后续的关系处理会变得麻烦许多。
该怎么样对待这位新伯爵?威逼利诱?强硬手段要挟?还是像她以前一样,拿出她最拿手的手段,装作一位仁和的圣母?
可是在见到她的那一刻,维尔利汀就知道一切都不需要了。
那位最熟悉的棕发女士走进了会客厅来,看见她时,只露出一个惊喜的笑容。
“赫妮!”
维尔利汀先叫了出来。
她从白布桌边站起身来,径直上前与这位旧友拥抱。
——她怎么会没想到呢!新晋的领主、带着孩子的女士,只是如今赫妮的姓氏从前夫姓换回了她本来的姓氏霍夫曼而已!
她们这对好挚友抱了又抱,放开之后,维尔利汀却决绝起来:
“我不能连累你……赫妮,退出这场交际局吧。”
“那怎么行呢?”霍夫曼伯爵拧了拧眉头,没顾那些王宫的礼节就挑了张座椅坐下,熟稔得像是她只是来她挚友的家。
她顺便把她的帽子摘了下来,把那嵌着白羽毛的礼帽持在掌心里。
这位女士抬起头来,明媚着的眉眼中全是笑意:
“全交给我。从我知道你是王后的那一刻起,我就准备好尽我全力为你铺路了。”
当初的“尽我一切来报答你”,就是具有如此重的效力。
维尔利汀却仍担心:
“不……如果我失败了,你立刻就会陷入危险……我不能连累你和普瑞拉。”
“说的什么话!”赫妮嗔起来。
她轻轻一拍桌子,“你的事怎么能叫连累呢!没有你的话,我早死在坎特雷拉的逃亡路上了!”
“还有我女儿也是,没有你,她根本生不下来!”
当初故意撞上她害她早产的温尔曼的爪牙,还是维尔利汀去惩治的呢!温尔曼也是维尔利汀亲自铲除的,她帮她铲除了最大的障碍。
赫妮站起来,握上她的手:
“你放心,我女儿我会把她在乡下安排好的,王廷的怒火怎么也烧不到她。至于我这边,你大可以将一切都托付给我。”
她握紧了维尔利汀的手:
“我早就做好为你付出一切的准备了。不要不将那些托付我做,为了你,让我牺牲现在的一切我都愿意。”
连维尔利汀都不知道,当初她许下的是如此重的诺言。
跟兰特蒂斯公爵的交际就由她去做。她一定会为她争取到这位公爵的支持。不止这些,维尔利汀想要去做却没来得及去做的那些,一切都可以交给她。
“别说什么怕连累我!你一人得道了,我也跟着鸡犬升天好吗!”
赫妮拍拍她的肩膀。
她知道维尔利汀仍是担忧的,她的目光从未有一刻从她身上离开过,眉头也塌着,放心不下。
赫妮必须让她放心。
她知道,现在的维尔利汀只能去依靠她了。现在的维尔利汀举步维艰,在王廷里处处遭到监视。这些就算薇尔兰妲不跟她说,她也轻易就分析得出来。
赫妮身为伯爵的政治素养是天生的。她的直觉也并不弱。
她并不担心维尔利汀会给她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