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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留。而到了用餐时间,果真没有餐点再送来。
维尔利汀就这样被关了许多天。
有时候她能感觉到门前站了人,但在睡梦的恍惚间,也懒得去分辨那到底是侍卫还是其他人;有时候她能听见门口守卫们轮班的声音,那些人真是一刻不停地看守着她,从来没有一刻松懈。
恍恍惚惚之间她又有些分不清昼夜,尽管怀表还在,还能看见时间,但这里没有太阳的光,白天和黑夜的概念都渐渐模糊在她的脑海里。
维尔利汀大多数时间都清醒。她在思考,该怎样从这位暴君身上逐步获得她想要的东西。
以前黑猫露娜不去吃自己的食物而去咬坏家里为她准备的食材的时候,路西汀会小小地生露娜的气。毕竟那是精心配比给女主人补身体用的。而这时候,女主人为了防止他生露娜的气、让他心软,就会小小地编造一个谎言:
“昨天晚上露娜的食碗空了呢!我去起夜的时候,看见她可怜巴巴地守在自己的空碗前,什么也没得吃,一定是因为这样,才去厨房里偷吃食物的。要是我昨天晚上看见它的时候给它添点食物就好了!”
她着重编排了自己的措辞,加强了自己想强调的部分。这样,露娜就从一只偷吃食物的坏猫变成了可怜巴巴饿着肚子不得不拿点东西吃的小猫。
而这时候男主人就会心软,转身跟它说下不为例,大人不计较小猫的错。说他原谅它了,然后再去给它添点粮。
其实事实结果都是一样的,只要妥善运用展现的魅力,就能让人从利她角度看见事物的另一面。
对付凯撒,她要用的方式与对付路西汀的完全不同。
维尔利汀抱住双腿倚在床上,这时,暗室的门终于再次被打开。
“吱呀——”
金发的帝王再走进来。这一次,显然没有了上次的轻蔑和傲慢。
他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你赢了。现在跟我去暗殿。”
那里偌大无比,连守卫和使女都没有,只会有他们两个人。
哼。
维尔利汀嘲弄似地笑起来。
另类的胜利也是她的胜利。
起码这个君主不得不败于下风了。
她抬起身,眼神幽邃至极:
“路西汀到底死了没”
凯撒不答。
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狗日的路西汀。欠操欠骂的东西。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她就知道他没死,要是他死了的话,凯撒就会直接说他死了。暴君一向不屑于避免谈及他人的死,要是路西汀已死是个事实,凯撒会像说平常事一样说他已经死去。
维尔利汀轻声哼笑起来。像是低哭,又包含着对凯撒的不屑。
她终于有兴趣谈及凯撒最想从她身上得到的东西。
和对付其他人不同。对付其他人她也许需要伪装柔弱、需要假意奉承、讨好,但对付凯撒这种人,就该最直白地讲出所有东西。
维尔利汀那双绿眼在暗处阴影下注视着他。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今天的君主格外慷慨。他应承了:
“说。”
维尔利汀道:
“既然说要给我断食断水了,怎么断了一顿又恢复供给了?”
不光如此,深更半夜还会有人再给她送一遍这些东西。像是担心她不吃一样。给她送餐的必然是小使女,有时还会在门缝里给她塞小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