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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里人告诉她,她的家被烧了。
宫廷中的使女们知道,君主带回来了一个女人。
可她们却从没有见过那个女人的样子。只有在凯撒陛下命令她们去为那个女人更衣的时候,她们才以为终于有一睹那个女人容颜的机会。
——“滚!”
使女们捧着衣物站在两侧。中间室内砸出来梳妆台上的白色妆奁,凯撒后退一步,这妆奁正巧砸在他的脚下,砸了个粉碎,碎片在地板上四散而飞。
这就是冲着陛下来的。
最前面的使女打了个哆嗦,连手也颤抖着,看向那位陛下。敢这样对待这位阴晴不定的君主,里面的她真的还活得下来吗?
而那位君主只是看不出心情地挥了挥手:
“都退下吧。”
使女们带着衣物和各种端在侍盘中的精美器具退下。临走之前,那个站在先前站在最前面的使女偷偷往回忘了一眼。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否还活得下来。
原地空空荡荡。君主的身影不见了,他进入了有那个女人的室内。
维尔利汀虚弱倚在暗室内的桌台上,见凯撒进来,冷冷递去一个眼神。
她一进王廷就被凯撒关起来了。
听闻公爵府被烧后她马上就想回到家里去,凯撒立刻不复之前对她的客气,将她的双手扣住,号令他人像对待叛臣一样把她押了起来。
他把她带到王殿,关到这暗无天日的狭窄暗室里,除了他再也见不到任何人。刚才那些使女,是她见到旁人的最后机会。
他想要干什么?怕她回去找第二皇子吗?这暗室里连扇窗都没有,是为了防止她逃走才把她关到这里来么?
“我只是希望你摆清自己的位置。”
暴君毫不在意地走到她身边,抬起那垂到她身旁两侧的黑发。
那白手套下沾惯了血腥的手指摆弄着那些柔顺头发,不知手指的主人是突然心情大好想为她梳发,还是只是想玩弄玩弄她,想看有这种发色的人能在他的宫殿里闹出些什么事来。
最后,只是平平地提醒道:
“记住了,你现在是王宫里的人,不是公爵府的人。”
哈……
……真是恶心。
要不是以他为代表的王室做出了以往那些非人之事,她现在能出现在这里?
维尔利汀愈发对他厌恶,倚在桌上轻声呼吸着,浅浅吐出一个字:
“滚。”
她几天几夜没睡好觉了,此时疲惫无比,别碍着她休息。
从没有人敢这般骂这位帝国顶端的存在。但对于维尔利汀来说,她似乎能肆无忌惮在他身上发泄她的怒火。
谁让她当初给了他一条命呢。
这位被她给了一命的陛下也因此给了她客气,但他给的客气并不多。
凯撒有意无意地束紧了她的头发,维尔利汀感觉到一阵刺痛。
最后,他还是骤然松了开来。
那清晰如冰块一样的语句中,夹了几分不易让人察觉的轻蔑和傲慢:
“我是不会放你出来的。在你想明白之前,休想走出这里一步。”
陛下倏地转身离开,两旁看守的侍卫替他关好了门。忽然之间,他听见身后传来维尔利汀的大喊:
“那你就连食水也不要给我送来好了!我倒是想看看,是陛下的誓言重要,还是那所谓的摆清自己的位置重要!”
她听见那位君主在渐渐远走,似乎没有一刻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