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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你一猜就能猜到。”伊实不意外,“你比她理智多了,我没必要顾虑太多的,把你关起来的方案没准在你身上就行得通了呢,我也这样想过,毕竟对你而言,没有一个狡诈的前夫值得诱惑,也没有一个比我更爱你的人值得追求。”
“为什么下不去手?”穆里斯问。
伊实自嘲地提了提唇角,摸爬滚打的日子里仁慈是最忌讳的东西,可偏偏这也是从小到大他妈妈必须要检查的品格,他时常掰出两份人格。“我不是说了吗,那是一次教训,既然是教训,我还会在你身上下赌注吗?连街头的乞丐都不这么玩,谁知道下一次失去的会是哪根手指。”
“听起来好可怜。”穆里斯语气沮丧。
“少使用你那泛滥的同情心了。”伊实仰起头盯住她,鼻息与她的下巴若即若离,“我想要的东西,我全都得到了。”
穆里斯承蒙那双蓝眼睛的追捕,心乱如潮,连那句极其跋扈的炫耀都变成了风韵盎然的密语。她实在忍受不住,闷头喝了一口酒后,悲切地吻了下去。
起伏的水声穿过柔情的雨,透明的酒顺着他的喉结流下,粗喘的间隙,穆里斯还听见他哑声提醒了一句:“别把酒洒了。”
酒洒不了,他们还没到天旋地转的程度,哪头是天哪头是地稍微睁开眼看看还是能分辨得清,只是抱在一起依偎时,方向感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我爱你,伊实,没有一刻停止过爱你。”穆里斯努力地表达着曾经她企图通过一个个伪证说明那是不可取的事实,“介入你的人生需要很多的勇气,你的奋不顾身映照出了我的脆弱,哪怕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追不上你。”
“忏悔和夸耀就免了,多说一点甜蜜的话。”
“我好爱好爱你。”
“不赖。”
“吻你一千遍。”
“有点短促了。”
“我发誓穆里斯绝不再消失不见,绝不再隐瞒感觉。伊实是我的Quetiapine,我爱他至死不渝。不论顺境或是逆境,不论富有或是贫穷,不论健康或是疾病,我都将永远爱他,珍惜他,对他忠实,直到永远——”
伊实盖住她的嘴,一段安静的时间流转,他缓缓开口:“Toomuch.”
穆里斯也反应过来,讪讪地缩了缩肩膀,“我没有在求婚,我只是……永远不想跟你分开。”
伊实抚摸她的脸颊,目光绕过受惊而微颤的眉眼,绕过不安的视线和犹豫的睫毛,他笑了笑,说:“你平时就是这么自己吓唬自己的吧?被我抓个正着。”
“我吗?”穆里斯皱起眉头反思,“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太善解人意了呢。”
“Socute.”伊实笑意更盛,从她手中拎过酒杯。
“你别笑话我,我为此想过不下一百种解释。”穆里斯从他的腿上下来,歪七扭八地盘坐在沙发上,“明明手和脚都属于我,为什么我还是要做出一些身不由己的行为,到底从哪里来的习惯?习惯又是怎么养成的?我想通过解剖自己来清查因果。从头到尾查了个遍,我还是理解不了。”
“嗯。”
“后来我想,这是不是由我的基因决定的呢?因为只有像是DNA之类的东西,我无论怎么努力和勤奋也没有办法改变。我是他们的结合体,即便他们没有合理地抚养过我,我还是携带了他们各自的特质。我的狂妄和欲。望来自于我的生父,而我的怯懦和逃避来自于我的生母……中文里有个形容叫‘造孽’,我成了‘孽’的携带者。这个解释最具有说服力,久而久之我也看开了。”
伊实沉吟片刻,偶然间顿悟到了他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