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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情。趣的一种吗?”
伊实自由的右手臂穿过她的膝盖,抱起她,走到厨房,指挥穆里斯自由的左手开柜门拿酒。
“我每飞一趟航班,就得戒好几天的酒,痛苦得不行。”伊实说,一边教她怎么兑酒。
“你的酒瘾比烟瘾更大。”穆里斯将兑好的酒送到他嘴边。
伊实呷了一口,还算满意。“我受不了麻木。”
“为了不麻木,你也有胆量去犯险吗?”穆里斯垂眸看着他水光剔透的嘴唇。
“穆里斯。”
那张嘴发出严肃的语调,她回过神来,和他对视。
“你的甜蜜有周期,我没有蠢到坐视不管,就像,每个月都有的那几天。”
穆里斯明白他在说什么,轻笑道:“居安思危呢。”
“什么意思?”
穆里斯没解释,反问:“你知道怎么分辨我在躁狂期还是抑郁期吗?”
“这很明显。”
“很明显吗?”
“它们之间存在一个fucku和fuckme的区别。”
穆里斯头一回听这种话糙理不糙但是由于话太糙导致理也显得很糙的糙语。
第66章 第66章我想要的东西,我全都得……
任性嚣张是一张无边无际的大网,包裹住夜色不再浓郁下去,窗外飘雨。
穆里斯突然有点儿不忍心,具体不忍心什么,她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只是有人靠在她的心窝处,她就想抱住他。
“伊实,实话实说,这样的疲惫,你有没有想过解脱?”她是说,放手,认输,之类一派隐姓埋名的行径,对勇者而言这些或许意味着包括尊严在内的一无所有,而对于像她这类说好听点是知足常乐说难听点就是胆小怕事的流浪者而言,放弃怎么不算是一种解脱。
故而流浪者好奇勇者,怀揣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心疼。真是无厘头,穆里斯觉得自己快赶上不分东西南北的脑残粉了,为什么这么喜欢他?好吧,这个脑残粉当就当吧,问起来就说夸父的理想抱负托梦给了她,以至于她天天追着一个大球跑。
如果伊实的后脑勺长了眼睛,他就能看见穆里斯那出于潮湿,比铁锈还沉迷的眼神。
伊实抱着她的腰,另一只和她绑在一起的手十指相扣。受够了淡水终于尝到咸味的海水鱼,也像他这样一脸满足。
“你记得我告诉过你,我吃过教训。”伊实颠了颠膝盖,示意他要喝酒。穆里斯见他两只手都忙着风花雪月,便也没说什么,将杯口对准他的嘴唇。
“实话实说,那就实话实说,我这已经是改过自新的面貌了。”伊实继续说道,放下了所有防备,“如果我放你走,不会是个好结果,如果我不放你走,也不会是个好结果,我只有在你身边徘徊,才够有喘息的空间,给你的。”
穆里斯大拇指摩挲着杯口,“改过自新以前呢?”
“以前啊……”伊实摇了摇捆成一团的一大一小的两只手,戏谑地说:“用绳子把你绑在床头,不准你寻死,也不准你到外头去受刺激,直到你认清,我,才是你最该在乎的人——不过最后都得完蛋。”
这的确是最简而有效的办法,斗兽场里最基本的规训方式就是囚禁。可是穆里斯不认为他在效仿斗兽场,恰恰相反,他才更
像是那只被训的兽,开了笼子就得斗个头破血流。
“你妈妈。”穆里斯说。其实她不太乐意在这么美好的时刻谈起彼此的家庭创伤,但作为她的前辈,米勒太太显然给她留下了一个烂摊子没有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