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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沈则安刚好从饭店出来。两人坐在后座,默契的两人各占一角,不说话。
沈则安打开了车窗,凉风灌进车内,散却身上的酒味,似乎酒也醒了不少。
除了车外的鸣笛声,车内听不见一点其他的声音,这样的氛围连代驾都感受到了一丝凝重,忍不住加重了踩油门的力度。
到家后,沈则安忍不住先开口,“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邵执打开客厅的灯,回头看了眼玄关处的沈则安,似乎是觉得瞒不住了他也不再遮掩,“知道了?”
男人的语气平淡,似乎是没有觉得他最后知道这件事有何不好,沈则安大步走向前,“所以我是最后一个?”
“嗯。”
沈则安突然笑了一声,明明已经设想过这种答案的他还是有些无法理解,“邵执,你报复心真重啊,明天就要走了到现在也不和我说一声,瞒着我让你很爽是吗?”
与设想的质问画面几乎无差,邵执有一瞬间的恍神,就像是沈则安所说的报复一样,他嘴硬道:“确实很爽。”
沈则安没想过他会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你什么意思?”
邵执嗤笑了声,他步步向男人走近,一步带着一字,“没什么意思。”
“沈则安,你不是猜到了吗?”男人低眉望向他,那双眼里的情绪复杂让人琢磨不透,他的语气笃定不容一丝质疑。
沈则安哑然,他攥紧垂在身侧的手,指尖深插进手心的肉里。
“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像是预料到邵执接下来要说什么,沈则安慌乱地抬头大喊不要试图堵住那张嘴。
然而他所有的慌乱就像是男人此刻的兴奋剂,像是在提醒他自己是该做个了断了,“沈则安,我喜欢你。”
喜欢了很久很久。
他的语气平淡,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那四个字出口的瞬间,沈则安内心绷紧的弦彻底断了,双腿像瘫痪了一样无力倒坐在了地上。
他低声重复道:“不,你不喜欢我……不喜欢我,这是幻觉……”
男人顺势单膝蹲下,一只手稳稳地撑在膝盖上,弯曲着指尖背却挺得很直,比坐着的沈则安高出来整个头,蹲下刚好能挡住他头顶的光线。
“这不是幻觉……”邵执话还没说完就被反应激动的沈则安一口打断,“不是的——我都说了要和以前一样,你为什么要说出来!”
他的眼里藏着一丝痛苦,夹杂着似有若无的恨意,仿佛绝望到了极点眼泪瞬间从眼角流下,“都说好了你为什么又要破坏掉!”
他曾小心翼翼地试图通过拙劣的暗示修复包裹好那层即将被戳破糯米纸的秘密,而现在,男人一句话轻飘飘地击溃了所有防线阻挠,直接、赤裸地把血淋淋的真相掏了出来。
那层藏着秘密的糯米纸终究是被戳破。
而他所有的希望在糯米纸碎掉的那一刻破灭。
蹲着的男人像是觉得有些可笑,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低头睨视着沈则安,“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可笑吗?”
他等不到回应,起身站立在他面前,高大的身形挡着最亮的光源,影子投在男人的身前,男人终于舍得抬起头仰视着站着的人,“你明明都做到了……”
“沈则安,你知道我们认识多久了吗?”
沈则安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愣住了,没等他回应男人继续问道:“你是不是想说十几年了?”
就像是无数次有人问过这个问题一样,沈则安总会以笼统的十几年回应,因为相处的日子太久了,久到他没有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