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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没什么用,她想要挣开有的是办法。“那是因为你知道有子书珏和裴廖青盯着,我想跑也跑不了。”裴宣无情揭穿她的自吹自擂。
子书谨嘴角扯了扯,抬眸看着她:“那就是陛下你的事了,若你能越过我处置好他们,我可以对天发誓绝不插手。”
裴宣无声掀了掀眼皮,这可能吗?哪怕就是暴露身份去找郑牡丹,子书珏是你亲妹妹,你难道能坐视不管?
“我是心机费尽,可陛下不戴着那只镯子守军不会发现你,你自可天高海阔任意来去。”
裴宣停了下来,回头看她,乌沉沉的一双眼几乎凝着一滴墨:“我的错?”
裴灵祈察觉到她们俩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忐忑的上山来接人,隔的远远的就看见她们凝望着气氛焦灼,一时之间吓的攥了攥手里的裙摆。
子书谨在这一刻总算没有再激怒她,她慢慢的过去伸手替裴宣擦了擦额角,从善如流:“我的错。”
裴宣却没理她,冲着裴灵祈招了招手,灵祈噔噔噔的跑过来,眉开眼笑的牵住裴宣的手,又牵住母后的手,子书谨在宽大的袖子里把手镣解开,裴宣也没出声。
一行三人慢慢往山下去。
避暑的夏日过去了,该是回朝的日子了,太后凤体康健,再交权给一个身份难明的面首朝中已开始颇有微词。
裴宣压倒是压的住,但实在懒怠去看那些各怀算计的面孔,如出一辙到让她反胃,她对权力确实无甚留恋,但也只有权力在自己手里时能得到一丝安心。
出于某种报复她给子书谨扣上了手铐,但后来真看见了又觉得并没有报复到。
至少子书谨挺怡然自得安之若素。
报复的首要前提是让另一个人感到痛苦,子书谨顽强的寻不到弱点。
如果非要找一下也就只有灵祈和裴宣自己,灵祈不可能,真捅自己两刀,裴宣又觉得实在没必要,这到底报复到了谁呢?
裴宣意兴阑珊,提笔未决。
有些事是可以延迟逃避的,有些事却无法再避。
九月,秦国公联合户部尚书樊濡堇工部尚书杜鄱讳上书求太后陛下临朝,在行宫外长跪不起。
这些人年纪大点的能有古稀之年,裴宣又真做不出杀鸡儆猴的事,一时僵持。
这些人之中有子书谨的亲信,但更多的反而是裴宣留下的股肱之臣,愈是对裴宣忠心耿耿便愈是恨绝了这个相似陛下的面首,生怕这面首窃取了江山。
裴宣也不能出去大喊一声诸位爱卿孤就是先帝转世啊,莫说那些人信不信了,便是裴宣自己也没那个脸。
弄不好反而要被寻到借口架到火上烧死。
裴宣命宫人去送水送食,但这些老大人们自有风骨,不肯与这祸乱江山的佞臣虚与委蛇,扬言宁可饿死渴死也绝不低头认贼作君。
另又奉上诘问的千字文,可谓字字诛心声声泣血,裴宣撑着下巴翻了翻,觉得文采不错,适合拿去给裴灵祈当课上分析的课文。
其实换个心性残暴的来管你这许多砍完了了事,这世上旁的缺了,缺想做官的人吗?至于青史,到时候把史官也都砍了了事。
现在也勉强算政通人和,换一批官员也没什么事,百姓认识的无非头顶的里长最多一个父母官,这些劳什子的官员就是砍了也压根不认识。
但京城百姓闲暇时对皇帝家那点事还是很在乎的,例如现在京中就盛传太后的面首乃狐妖所化,勾缠太后吸了太后精气,窃了江山,太后或将宾天,下一个遭殃的就是陛下。
裴宣心里清楚这是为何散播的流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