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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些溺水丧命,事后你们却连一条保温的毯子跟毛巾都不肯提供。”“你家雇主贵人多忘事,你这个重金聘来的管家也跟雇主一个毛病吗?”
这个圈子里的人交流向来话里藏话,骂人也是拐弯抹角。
余墨不是他们的人也不习惯这种说话方式,她再怎么委婉也显得直白。
江家跟吴家两家的人一张面皮被她骂得青青白白好似调色盘,还得跟虞锦砚解释他们绝对不是故意怠慢他,而是管家办事不利。
当然他们不是解释给眼生的余墨听,他们是解释给一直沉默不语的虞锦砚听。
他们都是做生意的人,虞锦砚想挣虞氏的继承权就应该跟他们打好关系维护好面上的和平,他应该摆出一副大方的姿态圆场博得大家的青眼才是。
但虞锦砚没有那样做。
因为还有一条路可以供他选择。
夫妻三年的默契不是言语能隔绝的,几乎是虞锦砚看向余墨的瞬间,她就意识到什么一般快速伸手,恰好接住了昏迷过去的虞锦砚。
假如没有她及时出手,爱面子如生命的虞锦砚就会当众一头扎进他的呕吐物里。
还好他赌对了。
耳鸣再次向他袭来,这一刻余墨呼唤他名字的声音夹杂着其他人的惊呼声一起闯入他的耳膜,搅得他的脑子嗡嗡作响。
他本来是装晕的,这下他再也无法强撑身体,眼前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第22章
看见虞锦砚晕过去了,江家人跟吴家人终于知道急了。
他们再没心思理会外人看见救护车来这里会产生什么负面影响,他们满脑子只剩下一件事——
我勒个老天奶!虞家二儿子要是死在江家他们就完蛋了!
救命啊!他们摊上事了!
救护车里,形容狼狈的虞锦砚在救护人员的急救下短暂地睁开了双眼。
他嘴巴里插着气管,根本无法说话,只是用那双半睁着的翡翠色眼眸执着地看着余墨,里面似有千言万语。
余墨坐在他身边用力地攥紧他的双手,语气温柔又坚定,“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休息,剩下的交给我。”
虞锦砚强撑着精神看向她,他嘴唇翕动着想要说些什么,说出来却是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咳嗽,鼻子里还溢出透明的水。
随车的医护人员见到他这副尊荣,又是好一阵手忙脚乱。
余墨认识他三年,这是她见过虞锦砚最狼狈的一回。
等到虞锦砚终于安稳躺在病床上时,他已经失去了所有力气跟手段。
虽说他的人就躺在她面前,但却像已经走了好一阵了。
只有高低起伏的心电图提醒这个人还在喘气,用不着全村开席。
余墨抬手将他额头上黏着的金黄色湿发拨开,露出他光洁如玉的额头来。
低头看着他的脸,她脑子里快速掠过这惊魂一夜发生的种种事情。
依照白紫璇的说法,白舒瑶特意交代她务必将自己拖在医院。
这是白紫璇的任务。
至于主动揽下晚宴现场安排的江淮,他的任务就是确保泳池边没有专业应对突发溺水事件的救生员,也没有会游泳的佣人。
他为什么这样做呢?
余墨脑子里浮现出白舒瑶脚边那件与她裙装配套的外套,以及对方脱口而出她手握二级游泳运动员证书的事情,还有她嘴里唤出的“小虞哥哥”的称呼……
小虞哥哥,小鱼哥哥。
原来白海王大学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