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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的杀意。另一头,暂时进入“安全区”的丰琅洗面色惨白地倚靠在地上,失血带来的眩晕感如同潮水般接二连三地朝他涌来。
向导发灰的嘴唇因为干裂渗出了细小的血珠,密密麻麻的冷汗将他额前微卷的棕发黏在脸上,配合着那件已经被染得惨不忍睹的白衬衫,显得青年颇为狼狈。
但丰琅洗的表情却十分放松,他半阖着眼睛,目光饶有兴致地投向了不远处缠斗成一团的精神体们:
被猫死死咬住气管后,太岁溢血的喉咙里发出了“嗬哧嗬哧”的喘息声。
此刻,那张斯文儒雅的脸庞难得变得有些狰狞,又隐约透着一抹疯狂,细密的血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布满了祂的眼底。
见状,蛰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玉京子冷不丁地吐了下信子,祂抓住黑足猫吞咽换气的间隙,率先发动了突袭!
两枚又细又弯的毒牙从玉京子的上颚蓦地弹出,在夜幕中闪烁着致命的寒光,逼得对方不得不松口进行躲避。
但很快,黑足猫的身体就像弹簧一样压缩弓起!祂在后撤回防的同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在空中突然腾转,尖锐的爪子狠狠撕向了白蛇的七寸——
咔。
太岁坚硬的指骨及时刺出,精准地截住了这致命一击,玉京子则沿着祂的手臂飞速缠绕而上,毒牙再度朝着黑足猫猛攻而去。
与此同时,况憬挥出的军刺也已经稳稳地抵住了安可道的咽喉,锋利的刀气在哨兵的皮肉上划出一条淡淡的血线。
而安可道手中的匕首则拼尽全力架在下方抵抗,两人一时间僵持不下。
“兄弟,你根本没必要这么卖命!”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探照灯,安可道咬紧牙关,盯着那双锐利的琥珀眼率先开口,语速飞快而有力,“我身上有自爆装置,杀了我你说不定也会受重伤!为了一个陌生向导,这样真的值得吗?
“你应该快退役了吧?白塔哨兵的抚恤补贴可是连日常温饱都不够!还不如跟我一起干票大的,你——!”
对此,况憬的回答是猛然加大的力道。
他身体力行地做出了选择,几乎在瞬间就将安可道的虎口震裂震麻,逼得他额角青筋根根暴起,膝盖也渐渐弯曲。
看到这一幕,丰琅洗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沉的轻笑。
“这是当着我的面挖墙角啊……”
他眯起眼睛幽幽地呢喃道,染血的手指在黑暗中打了个清脆的响指,莫名有些诡异。
“抱歉,我不允许。”
话音未落,原本正处于酣战当中的黑足猫突然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啸。
祂浓密的毛发顿时根根炸立,浑身没来由地开始疯狂扭曲膨胀,仿佛有位无形的造物主正在重新将祂捏扁搓圆,就连身形都逐渐不稳定地闪烁起来!
与此同时,安可道的呼吸猝然一滞,跟着不受控制地重重跪倒在地。
哨兵眼前一片赤红,他只感觉自己头痛欲裂、精神图景几乎瞬间陷入崩溃,七窍在同一时刻涌出了大量黏稠的鲜血。
“呃啊啊啊啊……!”
在极度的、未知的恐惧之下,安可道浑身的肌肉紧绷到了极限,匕首硬柄几乎生生嵌入他的掌心之中。
他强迫自己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身受重伤的羸弱向导,嗓音嘶哑而痛苦:
“你……到底、做了什么?!”
看着安可道这幅歇斯底里的狼狈样子,丰琅洗嘴角的弧度忍不住一寸一寸地扩大。他颈侧的伤口仍在渗血,但那双赭红色的眼睛却亮得可怕。
在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