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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有人家进出,他颔首算作一个招呼,还伸出手挥了挥。周麦琦警铃大作,回过头揽着他的脖子就勾进了门内。“能不能别太自来熟,那是我邻居,关你什么事。”
“打个招呼嘛,中华传统美德。”
他之前进来过,也被周麦琦讽刺过到处打量,这一次学乖了,没有再过分好奇。
除了新换的衣服,蒋浮淮身上几乎全湿了,周麦琦不让他坐不让他躺不让他走来走去。蒋浮淮站在门口,商量着:“我想洗个热水澡。”
为了赶跑他,周麦琦脱口而出:“热水器坏了。”
“那我洗冷水澡也行。”
她手往旁边一指,“那里。”
他钻了进去。
浴室里传来水声,周麦琦感觉脑袋发懵,揉乱自己的头发,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去。
一大堆压箱底的衣服被她当成穿了就扔的睡衣,拖出来那些收纳盒,翻箱倒柜,找了两件衣服出来,站在浴室门边敲了敲。
水声停了。
他在里面问:“怎么了?”
“换洗衣服放门口给你。”
“哦,”他淡淡地应了一句,半晌,又意味深长地拉长语调,仿佛在空气中划波浪线,“哦~”
“把你的油腔滑调收一收。”
“好的好的,”他在里面回答,“就用你的口嫌体正直来替代好了。”
即使他看不见,周麦琦还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蒋浮淮洗完澡出来,哆嗦得像个刚打完雪仗的人,还打了几个喷嚏。周麦琦捂住口鼻,在空气里喷酒精。
“不至于吧。”他抽了张纸擦擦鼻子,低头看自己身上这一套休闲装,“你怎么还留着我这套衣服?”
“不是你的。”周麦琦纠正,“是我买的。”
她从前买给蒋浮淮穿的衣服,不算做他的所有物。分手之后她回收,使用权还是在周麦琦。
她故意说:“家里来的所有男的都穿这套。”
“得了吧,”他根本不受激,跟在她身后往客厅走,“你百分之八十是对我余情未——”
周麦琦利落转身,蒋浮淮话突然顿住。
她手里那柄水果刀看起来不像在开玩笑。
“对不起。”嘴上无遮无拦的人又丝滑地道了歉。
晚间无事可做,他起头一个话题,她像个冷场王一样迅速堵住他的话头。
但是很奇怪,在同一个空间里相安无事,他们一点也不觉得尴尬。
蒋浮淮说:“那你爸那边——”
周麦琦在回复消息的间隙里抽空抬头看了他一眼,“五十万给他打过去了。”
安静,沉默,小小的客厅里只留下手机震动和打字的键盘音。
窗外的雨小了,没了声音。周麦琦忽然问:“你要不要走?”
“走哪去?”
“都可以。”
他抱着靠枕躺下,一副要赖在沙发上的样子。“我从现在起哪也不去。”
她收了手机起身,准备上楼洗漱,“随便你。”
“周麦琦。”
无聊的时候,名字变成符号,也变成信号。变成消遣的试探,变成没事找事的逗趣。变成浓缩思念的三个字,也变成他欲言又止的借口。
“有屁快放。”
说起粗话来,周麦琦也是潇洒和不羁。
蒋浮淮用手臂枕着脑袋,稍微撑起上半身看她,“你在香港赚了不少吧。”
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