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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下来。”学堂中学过的法术不计其数,除了各类繁复法阵用来制敌之外,也有不少法术可供日常之用。比如传音符,避雨咒,弟子们将其当做家常便饭,随手便能画出几个。
再或者,经籍的犄角旮旯中也记载过维持恒定温度的符咒,被娄危一并记住。
在这种时刻,这种偏怪少见的符咒便能发挥出它的用处。
祝闻祈已经变得草木皆兵,听娄危这么说,眼睛瞪得更大,“噌噌噌”往后退了好几步,神色惊骇:“你还要脱我衣服!?”
娄危:“……”
静默片刻后,他反问道:“那等它自由风干?”
祝闻祈:“。”
为什么有种不管怎么说都会掉到坑里的感觉。
粘稠触感依旧稳稳当当地停留在手臂处,祝闻祈从未如此窘迫过,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找来找去,半晌只能对上面前之人带着点不明显笑意的眼睛。
祝闻祈:“……”
更想跑了。
好不容易才伪装潜入到了金羽阁内部,马上便能够揭穿背后真凶几人的真面目,若是半途而废,实在对不起这几年的努力。
他深深吸了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脖子抻出二里地,闭眼大声喊道:“换!”
……
第二日清晨。
阳光大好,日光透过树叶中的空隙洒下,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光斑。
林开霁站在门口接受暖洋洋的太阳,舒服地眯起眼睛,伸了个懒腰。
懒腰伸到一半,眼角余光便捕捉到了旁边房屋的动静。林开霁转头,和祝闻祈对上视线。
“祝长老早!”林开霁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祝闻祈眼下带着点淡淡的黑青,像是一夜没睡好似的,打了个哈欠,视线变得雾蒙蒙一片:“早。”
“早。”
娄危不知何时从他身后探了出来,眼下同样带着黑青,比祝闻祈的还要严重。
林开霁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只好转头去看林沐同。
“他那是被打的。”林沐同淡淡道。
林开霁恍然大悟。
娄危:“……”
他凉凉扫过去一记眼刀,林沐同全当做没看见。
话音刚落,原本还有些萎靡不振的祝闻祈听到这话,心情大好,连腰板都挺得更直了:“林长老好眼力!”
林沐同:“……”这是夸他吗?
他仰头望天,不说话了。
于是四个人里,只有好奇心被满足的林开霁和被人问到心坎处的祝闻祈得到了阶段性胜利,两人背过娄危和林沐同,凑到一边小声商讨着什么。
半晌过去,两人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娄危半靠在院中柳树的枝干上,双手抱胸,目光定定注视着祝闻祈的背影。
喝了近半个月的药在祝闻祈身上效果显著,纸薄似的人总算充盈了点,不再像原先那般削瘦得让人胆战心惊,脸庞长出点脸颊肉,搭在下巴上的指尖也莹润起来,总算不需要担心风一吹便能把他吹倒。
大抵视线过于灼烈,祝闻祈一面和林开霁说着,一面忍不住扭头,恰好和盯着他的娄危对上视线。思索片刻后,他朝着那两人挥了挥手:“来。”
等那两人走过来,他便收起带着点困意的神色,一本正经道:“我已经问过小霁,昨晚你们窗外同样有人在盯守,对吧?”
林沐同点了点头。
“有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