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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烂泥鬼不是很喜欢。只是它是一滩烂泥,如果不自己变化面容的话,是很难让别人察觉到自己是什么表情、什么心情的。只有贺昭,能在它完全不模拟表情的情况下,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仿佛它真的把所有的东西都表现在脸上一样。
红嫁衣自顾自说下去:“那个叫贺昭的老板,是不是一直喊你烂泥鬼来着?这个名字虽然很形象,但是一点都不好听。其实我也看过你的新闻啦,我可以叫你郁欣兰吗?”
烂泥鬼怔愣了一下,因为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它似乎已经接受了贺昭口中的“烂泥鬼”,将自己作为“郁欣兰”的过去完全丢弃了。它现在是个死人,是个鬼,生前种种于它而言更像是过眼云烟。
连命都没了,叫什么对它来说真的有意义吗?
烂泥鬼却还是回答红嫁衣:“随便你。”
红嫁衣点了点头,就以“郁欣兰”来称呼它,甚至非常自来熟的去掉了姓氏,直接喊它“欣兰”:“对了欣兰,你知道这段时间老板去了哪里吗?我们已经有七天没见到老板了,我真的挺想念老板做的米饭的。那可是我变成鬼之后,第一次品尝到味道。原来作为鬼,还能吃到食物的滋味啊。”
“我不知道。”烂泥鬼对红嫁衣有戒备,但关乎到贺昭,它还是实话实说。
红嫁衣笑了笑:“我知道哦。”
烂泥鬼几乎没有一点停顿,直接开口就问:“老板在哪里?她怎么样了?”烂泥鬼的关心溢于言表,即便它只是一滩烂泥,但还是能感受到它那明显的关心。
红嫁衣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老板被对策局抓起来了,她们怀疑,老板和同欢会有关系。”
这不是烂泥鬼第一次听到“同欢会”三个字,老板之前就问过它同欢会的事情。但它确实没什么情报,没办法给贺昭什么助力。可此时此刻,这句话从红嫁衣口中问出来,烂泥鬼却突然有了一丝明悟:
“你是同欢会的人。”
烂泥鬼甚至用的都不是询问句,而是陈述句,它确定红嫁衣和同欢会相关,不然不会这么直白的将同欢会出口。这回,红嫁衣沉默的时间长了点,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
“是的,我是同欢会的人。我生前就在同欢会了,也是我自愿变成鬼的,因为我想实现同欢会的梦想。欣兰,你想知道同欢会、了解同欢会、加入同欢会吗?”
烂泥鬼其实心中有很强烈的抵触心理,它深刻觉得现在的红嫁衣,就和以前拉人入会的传|销组织一样,准没什么好事。尤其是经历过花花那件事之后,它更是觉得这些会法术的邪|教分子尤其疯狂。可是,它也想从红嫁衣口中得知更多同欢会的事情。
于是烂泥鬼说:“你先说说看。”
大概是搞传销搞多了,红嫁衣实际上也不在意烂泥鬼到底是什么态度,总之只要烂泥鬼先开了口,它就有了开始劝说的力气。红嫁衣的声音有些慷慨激昂,看着就和烂泥鬼生前刷视频里看到那些导师一样。
“同欢会有着很大的目标和愿望,你也知道的,现在的鬼根本没办法到处行走,而且还容易吓到普通人。你看看我就知道,同欢会培养的绝对不是那种会伤害普通人的鬼,如果我真的是那样的鬼,在老板的小摊子前面就会被拿下,那个哮天犬肯定一吃一个不吱声。”
这点烂泥鬼到底很认同,点了点头。
如果红嫁衣真的伤害过普通人,它肯定藏不住。能在见过数次哮天犬还成功站在这里的,肯定没有伤害过活人、普通人。不然的话,烂泥鬼也不会多听它说一个字。
“我成为了鬼,却不伤害普通人,不仅如此,我还处理了很多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