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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寻死。可没想到凯撒陛下竟然在褪下手套的同时,应声道:
“好啊。”
轻飘飘的两个字,听不出任何排斥。
他面向那边的二皇子:
“从今天起你可以不用接管这里了。”
“为什么?!父皇!”二皇子伽西亚猝不及防听见这句话,忍着怒气为自己抗争。
“因为这位夫人不想让你接管。”凯撒望向他的目光也同样毫不在意。
他转而面向维尔利汀,丝毫没把维护自己王室子弟尊严的事放在心上。
二皇子哆嗦着也不敢违抗自己这位“父皇”,只能遵从他命令离开这里。其他人也不敢在陛下在时停留在此处,纷纷随着四殿下一起撤出。
其实他们也疑惑,为什么今天的陛下看起来一反常态。
很奇怪,他们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陛下。
维尔利汀终于开始正视面前人,目光冰冷。
“你来是想干什么?”
“路西汀生前跟我做了交易,让我庇护你。”
凯撒缓缓踱到她跟前。片刻之后,垂眸正视上她的眼睛。
不容拒绝:
“所以你要跟我到王宫去。”
维尔利汀怒了。
“你说带我去我就去?”
面对这个人,她似乎可以不用顾忌任何事把一切的怒火都发泄出来。
什么君不君臣,凯撒要是现在想杀她,那么当初在坎特拉鲁春日节的时候就该杀了她。
暴君不容她拒绝,那双碧绿的眼睛如狮子一样,声音轻慢:
“你必须跟我走。”
他从腰侧拿出维尔利汀和路西汀结婚时的婚契,在她不可思议的目光下对着她展开。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他们这两个人这辈子注定不会分离。
但是暴君不信这一套。他冷漠且傲慢:
“庞加顿的律法规定夫妻其中一方死亡婚契便不再作数。我刚刚去圣堂为你作了公证,让他们在上面盖上了失效的印记。”
婚契一式两份,一份留作纪念,一份用于公证。这正是他们存放在圣堂用于公证的那份。
也就是说,凯撒人为地给他们离婚了。
可路西汀前不久还仔仔细细清理了那张他们留作纪念的纸,将它封存在特殊的相框里,永远留存在他办公桌上。
维尔利汀又想起半年前的那个夜晚。
她的心又痛起来。当初明明说好了的永远都不会分开。现在这点没能做的,她又在他走前向他承诺过,会把他们的婚契永远带在身上。
这两点都没能做到。
他们的婚契被证为无效了,而证这份婚契的,是杀死他的人。
维尔利汀为她死去的爱人感到心痛。
“还给我!”
她伸手去夺凯撒手中的那张纸。可凯撒却漫不经心地,将那张纸摔在了地上。
纸张飘落。维尔利汀伏下身去捡,凯撒伸手把她扶了起来。
这位冷漠的君王还是如此不通人情。
“所以现在带上你的行李,跟我离开。”他的手还扶在维尔利汀胳膊上,得到了维尔利汀狠狠的一个冷眼。
她站起身来,一巴掌扇在了凯撒那俊美的面容上。
……
凯撒微微垂下头,轻抚了抚自己的脸颊,那里火辣辣的痛。
一股不知名为什么的火莫名就在他心里剧烈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