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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拿这份本人的感激,想做一些对各自领地里领民不利的事,那就别怪我对那些人不客气,直至让那些人得到他们应有的教训为止。”在场人也并不全是老实本分的。或者说,来到这里的人大多都是被利益所驱使的,于是“某些人”在听到这话后,立即打了个寒噤。
他们轻轻皱了皱眉,又马上抛却了刚刚一闪而过的念头。
看来这位夫人还没那么好糊弄。即使那位公爵死了,这领地上的主人也仍旧不容小觑,不容他们趁这混乱之际有其他想法。
某些人也同样坚定了一个念头。
维尔利汀夫人——绝对是必须拿出全心全力对待的这里的主人!她绝对不好糊弄,谁也别想趁这个时候瞒过她的眼睛。
维尔利汀送了客,在雨中一刻也不为这虚无的葬礼所停留。
她立即赶回了公爵府中,桌案上仍旧有许多事务等着他去处理。
路西汀死后各地所产生的领地纷争、那些忌惮他的人见他消失后毫无顾忌向别人发起的利益纠葛、还有那些想趁此机会夺权的人……这些都是要处理的事务。维尔利汀没有机会休息,她忙了一天又一天。
最后,疲累地趴在了桌上。
这个女人在桌上疲惫地喘着气,脑子里想的全是路西汀死后为何会带来如此多的权力关系,那些人就像虎狼一样扑来,威尔士不过是她这两天处理的其中一起。
她忙得没时间给路西汀办葬礼。尽管这也是她的私心。没有遗体的葬礼,能叫什么葬礼?
维尔利汀侧过脸来,倚在自己的手臂上,盯着左手手指上那枚银亮戒指。
无论如何,她得见到这对对戒的另一主人才行。就算是他被烧尽后被她捧在手上的一把灰。
……这两天她是真的累着了。从路西汀死后的每天每夜,都睡不好觉。
或许她也是在用工作来麻痹自己。现在的维尔利汀真的休息不了,她知道,威尔士侯爵不过是一只小虾米,在这危险且复杂的权力场上,她真正的对手远不是他。
她真正的对手另有其人。
维尔利汀趴在桌上,在彻夜的劳累和哀伤过后无力地喘息着。
在这不得不缓出时间来休憩的疲惫和倦怠感中,那个从王宫来的存在下午就找上了她。
下午雨水停歇。明媚的阳光依旧,甚至比前几天更好。
传闻中出现在大众视野中次数远比其他皇子更频繁的第二皇子,就这样踏进了公爵府的大门内。
他甚至没跟这里的主人打个招呼,直接进了宅邸的院落。等到法伦着急忙慌敲响她办公室的门的时候,第二皇子已经出现在她的门外了。
“向您问安,维尔利汀夫人。”
那位金发金眸的野心家假心假意向她问了个好。他施问候礼的姿势无比正式,只是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却很强硬——
二皇子挥挥手,示意后方他的侍从们上前。穿着一模一样标准制服的侍从们,如流水般从门口涌入:
“都把前威尔凡登公爵的东西搬空掉,换上我们带来的工作用具。”
那些侍从们立刻就开始碰上这里的桌椅和其他东西。法伦忙去阻止,维尔利汀强撑起自己的身体,气势不弱半分地走到二皇子面前:
“您这是要干什么。据我所知,王室应该还没有在某位公爵死后指定让谁替代他的权限。”
“这可就不一定了。”
二皇子穿着一身红色镶金边的王室制服,张扬的金发上也漫着他的肆意。他戴着纯白手套,从指尖呈上另外半枚公爵印,略微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