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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管不管饭啊?算了,关押室里的伙食肯定不怎么好,说不定就是些没做熟的烂菜叶子和一些黑面包。可这里是王宫诶,其实也说不定?
……好吧,王宫里的肯定更不好,为了惩罚他们让他们说出真话,这些人肯定无所不用其极。
能不能跟看守长说一说让他们来送饭……啧,那边那个男人老看她做什么?她脸上有字?
维尔利汀看向王储,王储毫不在意地收回视线。
他们被关押进的是一间极黑的屋子。整间关押室没有灯,就只有外面的月光从中间墙壁最上方那扇铁栅栏似的小窗透进来。
“放手,我自己会走!”维尔利汀象征性地叫唤几句,挣脱那些守卫的手自己进来。
她得装作自己是个见风使舵的东西,这样才配得上自己乡野人上位的公爵夫人形象。否则便无法在那个白毛面前解释,自己为何之前那么柔弱却又在那些守卫前面硬气起来。
正好,那个王储自觉来到了她对面离她较远的地方,之后闭目养神,看上去不会来主动搭理她。
看押室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左一右靠墙两排矮柜。维尔利汀靠着有门那侧墙壁的一排,奥斯托塔靠着另一排。她处在阴影里,而奥斯托塔所处的一侧,恰好有照射过来的月光。
月亮偏斜了。维尔利汀打开怀表,八点三十五分,距离大皇子埃德加遇害被发现,已经过去了两刻钟。
对面的王储突然发了话。他还闭着眼睛,白色睫毛高挺着,声音却带有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直到现在,你还是没有被排除杀害第一皇子的嫌疑。”
“王储殿下这是在说我极有可能是杀害大殿下的凶手?”
白发王储不置可否。
维尔利汀笑了,面不改色为自己辩解道:
“你在搞笑吗?我一个弱女子,哪里杀得了大皇子那种人物?”
奥斯托塔终于睁开了
眼睛,看着对面人。
确实,想要杀死埃德加,首先就要有不俗的臂力和实力。埃德加是被刺胸而死的,圣堂来的验尸者在他身上发现了精准到不能再精准的穿透伤痕。刺杀者将一把匕首直直地没入了他的心脏,距离心脏中心没有偏离半分,精准得不能再精准。
一切都表明,杀死埃德加的必定是个实力不俗者。
王储站起来,带着手上镣铐向对面的维尔利汀走去,不容拒绝地抬起了她的手。
光滑至极,没有半分被剑磨过的茧子。她真的只是个不会用剑的女人而已。
维尔利汀在心里默默笑了。来公爵府几个月她手上的肌肤早就被养好了,疤痕被她用药消退,手心的茧子也被磨没。
奥斯托塔放下她的手,神色从容重新回到对面那里去。
这绝对是个不会用剑的人。但事实摆在面前,不得不承认,那段时间内走廊上除了他和这个女人,再没有别人了。
“比起我来,王储殿下您才更有杀害大皇子的嫌疑吧。”
维尔利汀意指他靠近腹部的那道剑伤。两刻钟过去那道剑伤周围白色制服上的血迹又扩大了些,鲜血顺着衣服,洇成一片面积不小的赤色。
这绝对是被大皇子刺伤的,不会有其他人。
奥斯托塔重新闭目,音色平平:
“与他起了些争执罢了。”
说完便不再开口,拒绝再与任何人交流。
他总有种预感,跟这个女人交流便能被她精准窥探到内心世界,这是他这个身份的人最不愿意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