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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会有另一个自己吗?她了解我,知晓我的一切,她懂我的阴暗,懂我那畸形的占有欲,知道我惊惶不安。
可是她骗我,她编织了一个又一个谎言把我耍得团团转,她可恶透顶,她十恶不赦,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坏最糟糕的人。
岑鸣蝉这样想着,忽然她又意识到,对方和她没有位于同一个时空,自然也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
她又想起来很多事,她在想,那她比赛的时候,对方在做什么,是在等着她比完,从她的反应里来猜测她是输是赢吗?
她忽然想起来常规赛她输给NMG之后发去的质问“你真的爱我吗”,那时候她觉得是姐姐不爱她,不关注她的比赛,没有第一时间来安慰她,现在她明白了,根本不是因为她不关注,是她根本看不到。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姐姐要她下载比赛视频发送过去。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所在的时空里发生的一切,她只能猜测,只能用蹩脚但又能哄骗过自己的借口来努力掩盖真相。
岑鸣蝉想起来最开始的时候,姐姐其实是有意跟她保持过距离的,是她觉得遇到了命中注定的人,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她敏锐地看出来对方对自己的包容,也看出来对方面对自己时会选择退步,因此她肆无忌惮地侵入到对方的生活里。
慢慢地,姐姐接纳了她,与她讲了越来越多的话,花在她身上的时间越来越多,她们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无间。
直到后来,在她说过很多次“喜欢你”“我爱你”这种话之后,姐姐才第一次承认了对自己的感情。
岑鸣蝉有些动摇,但随即,她就告诉自己,但她欺骗了我。
她骗我就不对。
如果她见我第一面的时候就告诉我真相的话,说不定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我恨她,我应该恨她,我要去恨她。
我再也不要跟她联系,我再也不会喜欢她了。
岑鸣蝉脾气上来,想把对方的好友删掉,她决定趁着自己冲动要立刻做出来选择。
我是个冷酷无情的人,我才不会顾念旧情。
她点开聊天页面,又点击对方的头像,这时候只要点开右上方的三个点就可以选择把她拉黑或者删除,然而姐姐名片下面的朋友圈,孤零零的一条动态,又吸引了岑鸣蝉。
点进去,是一张粽子的照片,文案则只有四个字“肯定很甜”。
其实这条动态岑鸣蝉看过很多次了,她之前想阴暗地视奸姐姐的朋友圈,想通过朋友圈的蛛丝马迹去判断她的喜好,结果发现她朋友圈一条内容都没有。
直到后来的端午节,姐姐发了这条唯一的动态。
岑鸣蝉记得,这粽子是姐姐自己包的,而当时,她与其他队友吃的粽子是母亲亲手包的。
姐姐再也吃不到妈妈包的粽子了。
岑鸣蝉忽然有些难过。
她想起来当初学过的那句“当时只道是寻常”。
确实寻常,她才十九岁,她的母亲也很年轻。在她看来,等她七老八十的时候,母亲白发苍苍仍然会陪着她,会挽着她的手,与她慢悠悠地在夕阳下散步。
母亲悉心地照顾着她,怕她吃不好,睡不好,怕她穿不暖,怕她水土不服,怕她受委屈,电话里总是要唠唠叨叨。
只要她想,她就能跟母亲在电话里撒娇,只要她说想吃什么菜,母亲就会去学,学会了再做给她吃。
在她看来,她与母亲的母女缘分肯定能维持很多年很多年。
她甚至没有考虑过母亲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