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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随着镜头移动,岑鸣蝉注意到就在姐姐的书桌上,放着一个相框,只是她看到的是背面,看不到里面的相片。她猜测那里面放着的大概是姐姐的全家福,或许今天她就能见到姐姐的模样。
岑鸣蝉的好奇心瞬间吊了起来。
直到姐姐的镜头带着她一路转完,最终停在电脑前。
“我日常写作就在这里,经常把自己关在书房一待就是一下午…”
再往后的话,岑鸣蝉就没心思听了,因为当镜头停在电脑桌上时,她终于见到了那个相框里的照片。
出乎她意料的是,那个相框里摆放着的,竟然是她与母亲在基地门前合影留念的照片。
岑鸣蝉瞬间怔住。
其实,她一直很没有安全感,她所掌握的关于姐姐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少的让她觉得姐姐随时会从她的世界里消失。
所以哪怕她能感受到姐姐对她的温柔与包容,哪怕姐姐亲口承认喜欢她,她仍然惴惴不安。
就像是悬浮在空中般,她的心始终无法落地。
她甚至在深夜里也怀疑过,姐姐到底爱不爱我,如果真的爱我,又有多少的爱,有我爱她一半多吗?
如今,她却在对方最常用的电脑桌上看到了自己的照片。这是一张简单的照片吗?不,这是姐姐深深爱着她的证据。
到底是什么程度的爱,才会选择把她的照片放在最显眼最常待的地方,放在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的位置。
“我的生活比较无趣,连分享可能都很无聊,希望你…”
岑鸣蝉此刻不想听这些了,她想听姐姐说爱她,喜欢她,不能离开她,她像是濒临溺水的人,拼命想抓住点什么。
在此之前,她被迫接受姐姐给足她甜头又不与她在一起的事实,希望与绝望交缠,编织出那名为痛苦的线团,将岑鸣蝉层层缠绕。
然而此刻她看到了照片,她的心*里像是过了遍冰水又被捞起来放进了温泉里,酥酥麻麻的,发软,发涨。
说不尽,也道不明。
她开口打断了姐姐的话:“姐姐。”
姐姐并没有恼,只是温柔地回应她:“怎么了?”
岑鸣蝉的声音里有些轻快与俏皮:“我看到你在桌上摆着我的照片了。”
*
岑鸣蝉看向那张被十八岁的自己提及的相片,心脏猛跳。
她出现了疏漏,忘记将相框收起来了。
或许十八岁的自己还沉浸在看到照片的幸福感中,岑鸣蝉却瞬间如坠冰窟。
等对方反应过来,会不会问为什么那么多自拍,独独她洗了这一张摆在桌上。
原因其实很简单。
她年轻时不知道意外会来得如此突然,与母亲的合影很少,仅有的一些也随着手机的更换而消失。
所以,十八岁的自己发来的照片反倒成为了现在她手上仅有的和母亲的合影,也因此,她会把这张合影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有时候她会欺骗自己,假装那张合影就是她和母亲依偎在一起拍摄的,借此怀念母亲。
有时候岑鸣蝉又很清醒,玻璃背后,是属于她的十八岁的爱人,对方笑得如春日的山花般烂漫,她也会忍不住轻笑。
她是如此习惯这张照片的存在,就像是她习惯了十八岁的自己占据她内心最柔软的位置。
这个相框更像是对她的提醒,任她想得再周全,终有一日会出现纰漏。
从遇到十八岁的自己开始,她就一直在隐瞒自己的身份,为此多次撒谎欺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