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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个个都是战犯。当然,“甲级战犯”肯定非她莫属。
她自我宽慰着,她毕竟拥有联盟内最高的热度,被承载着观众最厚重的期望,因此挨骂得最狠也在情理之中。
岑鸣蝉吃完饭后准备前往训练室,途中她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她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往基地外面走去,自从她念大学之后,母亲似乎意识到随着她的长大,父母与孩子需要保持些距离,因此母亲松手放她自由,她们每个月通话的次数并不多。
等她来打职业,时常接不到电话,她和母亲常用的联系方式也就变成了微信。
母亲惯例问着她有没有好好吃饭。
岑鸣蝉嗯了一声:“我有在好好吃饭,妈妈你不要担心。”
母亲又问道:“在那里有没有受欺负?”
这样的问题让岑鸣蝉想到了小时候,尽管幼年父母不常在身边,但是在有限的相处时间里,母亲总会叮嘱她,要是被欺负了,就跟家里讲,可以给她打电话,不要自己忍着谁也不说。
想到往事,岑鸣蝉的心头涌上暖意,她忍不住轻笑:“没有人欺负我,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
母亲严肃地说道:“那样也不行,鸣蝉,不要欺负别人。”
岑鸣蝉拖长音:“知道啦——妈妈。”
她又主动问道:“你和爸爸还好吗?”
“我们很好,你不要牵挂。”母亲温柔地说道,“有什么事就打电话或者发微信。”
“好,我知道了。”尽管母亲看不到,岑鸣蝉还是点点头,“我得去训练了,妈妈。”
“那你去吧。”母亲一如既往地在即将挂断电话时唠叨地反复叮嘱她,“记得每天看天气预报,注意自己的身体,尽量早点休息,要好好吃饭,把自己照顾好,不要那么挑食。”
这些话在她大学每次与母亲的通话里都能听到。久而久之她都要背过了,因此之前她总是会敷衍地讲“知道了”“我都记得呢”,以此打断母亲的技能吟唱。
但是这一次,她没有打断母亲,任由母亲叮嘱着她,听着听着,她反而忍不住笑出了声。
母亲或许习惯了她的不耐烦,见她笑起来也问道:“怎么突然笑了?”
“忽然觉得我很幸福,妈妈。”岑鸣蝉这样说道。
她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不在意,先前游戏论坛帖子里那些诛心的话犹如利刃深深剜进她的心口。
那些来自陌生网友的敌意与厌恶,宛如灰色的致命雾气将她紧紧包裹,像无形的网束缚住她,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忍不住开始自我怀疑,难道我真的是队内短板吗?难道我真就菜到不适合打职业吗?难道我就这么惹人讨厌吗?
如今母亲这些看似唠叨的话却是穿过阴霾内部的一束光,明亮、温暖、偏心地投射在她身上。
就算她真的很讨人厌,真的很菜,世间仍然有人爱她。
她眨眨眼。
“我好爱你,妈妈。”
*
挂完电话的岑鸣蝉来到了训练室,此时其他队友已经进入游戏,岑鸣蝉没有再耽搁,把自己手机上交放在亚克力盒中之后,来到座位上开始排位。
由于比赛的失利,她和温憬的饭局往后推延了几日,她实在没有心情出去吃饭,温憬则表示理解。
随后狗哥又私聊她,约定去店里看看矮脚猫的事暂时放一放,等打完常规赛再说。
岑鸣蝉自然没有二话。
在接下来几天的训练里,所有人都很刻苦,岑鸣蝉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