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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鸣蝉把手机放在一边,然后去翻当初母亲为她整理的东西,其中有她高中毕业照,只是她不知道被收在了哪里。好在照片一类的东西,母亲都收在了一起,岑鸣蝉很快就找到了毕业照。
高中毕业照在制作时,正面最下面按照左右顺序写上每个人的姓名。
而初中毕业照则是她在空白背面手写上了每个人的名字。
她拿着毕业照,缓缓说道:“讲讲你的高中同学吧。”
十八岁的自己没有拒绝,她一边回想一边讲着:“我的班长是个女生,学习很好,不太爱说话但是大家都很敬重她,有时候班里纪律乱糟糟的,她一句话就全体安静了…”
岑鸣蝉很快在一堆人里面找到了高中时的班长。
“班里有个女生家境很不好,但是学习很刻苦。有个男生总是笑话她,说她家里穷,父母要靠捡破烂才能念书。我真的很讨厌他,如果以后同学聚会我希望不要喊他。”
“这个女生人特别好。有一次考试我中途橡皮丢了,那时候要2b铅笔涂答题卡。她当时和我一个考场,坐得很近,就把自己的橡皮掰了一半给我。后来我考完那场,我去超市里买了块新的给她,她却不收。”
“副班长也是个女生,头发特别长特别黑,我好羡慕…”
十八岁的自己在讲着,岑鸣蝉也跟着她的描述在毕业照上寻找着。仿佛她在时间长河里寄存了一张CD,如今CD播放着,带她重温高中的温暖时光。
“…其实也不是每个人我都记得,关系好的那就那么些人啦,很多同学都忙着学习,平时坐得远,也说不上几句话的。”
岑鸣蝉温柔笑着回应道:“能记得这么多人已经很了不起了,我都不记得他们了。”
电话那边十八岁的自己叹了口气:“那是因为我刚毕业呀,也不知道等以后我还会不会记得他们。”
她又欢喜说道:“有些高中同学知道我来打职业,还恭喜我了呢,姐姐!”
“这是好事。”岑鸣蝉回道。
十八岁的自己再开口已是换了一个语气,她有些迟疑:“姐姐…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先答应我,过会听完不生气好不好?”
岑鸣蝉不由心头酸涩,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开始有些惴惴不安:“你先说。”
“简单来说就是我怕输了比赛有人会来骂你,所以我把亲密关系隐藏了。做这件事前我没有跟你商量,是我的不对,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姐姐。”
电话那边的声音,听起来实在乖巧卑微与可怜,又掺着淡淡的不安与讨好。
岑鸣蝉见是这种小事,反而心里一松,有了逗弄对方的闲情。
“如果我要生气呢?”
电话那边的人立刻回复道:“我会哄你,会道歉,会改正,会保证不再重犯。但是…今晚我看到帖子了。我今天和NMG打的比赛,打野有个女朋友,比赛输了他肯定心里也不好受,但是论坛里有人连他女朋友一起骂了,说话特别难听。”
她顿了顿。
“姐姐你很好,我不想哪天你因为我被泼脏水。我会很难过,比自己挨骂还要难过。”
岑鸣蝉听着,心头柔软。
如此情深意切情意绵绵的话,真的让人很难拒绝。
自从发觉自己的心意之后,很多个这种瞬间,岑鸣蝉总想把理智抛却,什么狗屁爱上自己,什么临水自照,什么镜花水月,什么纳西索斯,她都通通不想去管。
我喜欢她,她喜欢我,我们两情相悦就应该在一起,一分钟、一天、一个月都可以,这辈子见不到面只能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