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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惊叹。逼仄狭窄的信道,昏暗的楼梯间,我平生见过最小规模的清理室,以及楼上楼下邻居们的脚步声。
对我而言,都是闪着微光的新大陆,新奇有趣、充满奇迹。
那天夜晚,我戴着鸭舌帽和他的二手大牌墨镜,裹着我从护卫那里临时借来的大衣,和科尔牵着手,去附近散步。
在这家咖啡店中,我想要一个深红色的骨瓷杯。
当侍者问我使用哪种方式支付时,我僵在那里,涨红了脸。
因为二十一年来,第一次有虫问我这个问题。而我不知道答案。
之后,科尔帮我支付了星币。
我们在杯中倒入年份不祥的红酒,在那间公寓摇摇晃晃的吊灯下,配着吃完了科尔刚烤的面包和香肠。
我们共享一张沙发椅。他读一本推理小说,我写我的演说稿。
然后他在浴室里帮我打手——枪,我则将他操进床垫作为回报。
那种感觉很好。好像我也可以和其他雄虫一样普通,过再正常不过的生活。
我迷恋上了那种被遗忘的自由。
可笑的是,新政府创建后,在我天真的以为我终于可以“正常”时,我的旧身份反而比之前更凸显。
被羞辱,被示众,但依然要表现出臣服与忠诚,在无比卑微的同时,还要带着笑容,表达无上感激。
于是我明白了,“正常”“平凡”,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于我的词典中。
不管发生什么。
我也许不再是圣子,不再是皇室成员,大众会将我遗忘,军雌们对我冷眼相待,但在掌握权力的那些虫眼里,我永远流着罗森克洛伊的血,永远是绊脚石,是需要监视的危险分子、前朝余孽。
用鲜血学会的道理,铭刻在我的灵魂里。
这次,我不会再忘记。
“阿尔托利?”
干净的木质香味,贴近我的鼻腔。
我怔怔回身,对上一双关切的绿色双眸。
是西恩·萨提洛斯。我的未婚夫。
我们现在刚完成采购,马上就要回到他的住处。
那些糟糕的事情,已经彻底过去了。
我们会一起下厨烹饪,完成一顿足够七八只虫吃的料理,美美吃完后,我们将拥抱、亲吻,亲手触摸对方最私密的部位,看见他虫从未看见的风景,然后沉溺在对方建构而起的世界中。
我倾身在他脸上吻了一记,牵起他的手:
“西恩,回家吧。”
雌虫的眸光沉下来。他什么也没问,没问我为什么呆坐这里,也没问我在想什么。
他只是认真回握我的手:
“好。回家。”
……
……
门刚刚关上,东西还没放好,西恩便朝我扑了过来。
我被他按进沙发,闻着近在咫尺的信息素,听见自己心脏又在胸腔里激烈地咚咚跳起了舞。
“——今晚还不行?一定要等到明天吗?”
我张大眼睛盯着身上的雌虫看,有点委屈。
只让动手动脚,实在是种折磨。
我快被折磨的受不了了,以至于我有点不想动手动脚。
现在想想,这怕不是萨提洛斯新想出来的折磨我的法子。看上去我是随便玩弄雌虫的主导者,实际上,我才是玩弄被当工具的那一方。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不行。”
西恩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