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2/30)
遍。伊实的常服在更衣室里放凉了,就算如此也裹不住他的急躁,他再次蹲下来。
“觉得恶心吗?或者其他症状?走,我们去医院。”
穆里斯无端苦笑:“你亲了我两次,不怕被传染吗?”
答复是第三次亲吻,只隔了一层口罩。
伊实背起穆里斯,“我要是怕这个,两年前的冬天我就会放弃了。”
不是特效也不是午夜梦境,是真实的后背,穆里斯太想喝咖啡喝动力饮料哪怕鸡血也行,打起精神来,好好回味,重新记住伊实的后背。然而她软趴趴地附在他的肩膀上,想的净是些恶毒的念头,比如:就这样殉情吧。
“就这样殉情吧。”伊实说。
鸡血以言语的方式打在穆里斯的耳朵里,她一惊:“你说什么啊?我才不会死。”
伊实轻笑:“是的,你不会死,我也不会,不过医生会把体温计插进你的屁股里,那个时候你说不定会有这个想法。”
“你去死吧。”穆里斯埋进蓬松的羽绒服里。
“一样,我才不会死,我必须监督除我之外的人动你的屁股。”
“早就不用那种测温方法了。”
“是吗?世界发展这么快吗?”
“维京人。”
“算了吧,我不驯龙,顶多驯些马啊狗啊,猫什么的。”
“我很困。”
“那我可要插。你屁股了。”
“伊实。”穆里斯被放进副驾座的一刻终于敢于直视那一对幽蓝,她坦言道:“I‘mawalkingdisaster.”
伊实摘下她的帽子,宽大的手掌和五指往后梳理她静电的头发,说:“美国人一般把这叫做superhero,谁知道呢。”
医院急诊冷冰冰的走廊宛若北欧峡湾入夜前的蓝调,再加上嗅觉系统和情感中枢勾结,纠缠在穆里斯周围的威胁顷刻间消失了,她感到安全,不再为此紧张和焦虑。
就在挂号,缴费,问诊,抽血,检测,拿报告,万幸只是普通的风寒感冒,回诊,取药,这一系列楼上楼下跑东跑西就连眨眼也需要源源不断供氧的过程中,穆里斯下定决心,她要和伊实好好谈一谈。
伊实在手机上搜索附近能大吃一顿的地方,美其名曰让退烧药快速见效,夺回身体主导权,至于医生口中好消化的粥,和舞台道具一样徒有其表。
“别搜了。”穆里斯说。
“怎么?你没胃口吗?”
“去我家吧。”
“等等,”伊实用手机一角抬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对,问:“你刚刚说什么?”
“去我家吃饭。”
“只是吃饭?”
“只是吃饭。”
伊实笑起来:“好,带我回家吧。”
虽说如此,穆里斯实际上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在灶台上大显身手了,只好点外卖,寒碜的招待。
这个房子穆里斯租了快四年,没有明确的一室一厅界限,进门一眼便能望到头。空间说大不大,但住她一个女生绰绰有余。两米的床,枕头也是双人份,怎么看她都算富足。床的旁边有个小沙发,能胳膊挨着胳膊坐三人,不过伊实那样的只能坐两个。飘窗被她用来晾衣服和堆杂物,本是个装饰性场所,她凭借懒惰打发了事。今年跟左右上下邻居的风,新装了暖气片,这个冬天不必再和厚棉被有所较量了,那玩意儿总让她喘不过气。
五脏俱全的屋子在伊实走进来的那一刻变得十分逼仄,他看向天花板,伸手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