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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脱掉暖和的外套自我招待,“另一方面我想见见你的人,如果他们没有我的本事,今晚我就要在这过夜。”“拜托,你以为我是怎样的弱不禁风,我对自己的身体有数,最后一口气我能咽上个几十年。”穆里斯总是将恐吓塞进正能量的壳子里。
“我想和你多呆一会儿。”
穆里斯顿了顿,“我有说改天。”
“但我指的是每一天。”伊实张开手臂,“比如你收了花以后应该过来跟我拥抱,而不是赶我走。”
花瓣上的露水已经蒸发得一干二净,这是冬天的代价,一旦靠近燥热,就会变得缺水。穆里斯转身去倒了杯水,猴急地喝下,透过冰凉的温度她清晰地感受出食管和胃肠的形状,当它到达上腹,她恰好想出措辞。
“如果我说,用约会取代聊聊——你的看法是?”
伊实翘起一头眉毛,“约会?”
“是的,但不包括性。爱,那很影响人的判断。”
“也就是说,你不再躲着我了?”他慢慢走近。
“不首先,冷静的思考和躲避是两码事。”
“没人要求你必须冷静思考,我倒希望你相信直觉。约会是思考的结果还是直觉?”
穆里斯被完全圈在一对臂弯之中,她仰着头,眼底没有畏惧和退缩,“理论上它是赌局,直觉上它是冒险。”
伊实笑了:“为什么?我吃了你怎么着的。”
“会比这更可怕。”穆里斯反手撑在桌面,向后靠,“一定要离这么近说话吗?”
“我现在有这个资格了不是吗?”伊实得一寸近一尺。
穆里斯像一条泥鳅似的往下滑,安全出口被一条长腿堵住了,她只好再站起来,挤出一团假笑:“亲爱的,让我出去。”
这个称呼令伊实无比受用,他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口,问:“他们什么时候来?”
“马上。”穆里斯将头发往后捋,重新扎了个低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她从储物柜里取出几张软座垫,摆在茶几周围,抬眼见伊实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表情疑惑。
伊实帮忙将桌子移到宽阔的位置,坦言:“要来的不是你老公,我走什么?”
穆里斯伤脑筋地怪叫一声:“你怎么不讲信用?”
“喔,你可没说这是交换条件。”伊实活动肩膀,仿佛面前有面镜子,“我很见不得人吗?你的朋友有权知道你在和谁约会。”
“一个跨国袭击无辜少妇的俄罗斯暴徒。”
“花里没有手榴弹,我兜里既没手。枪也没烟盒,而且你刚刚才答应和我约会。”伊实盛气凌人地盘腿一坐,“今晚一定是个有趣的夜晚。”
穆里斯再次看了眼时间,她要么在二十分钟之内赶走这位狠角色,可是她不擅长应对野生动物,它们通常迅猛且不讲道理,要么花时间准备以“你们的老板把男人带回家了”为主题的演讲稿,然而那样会让她早生华发。
无论是故作深沉还是刻意经营出正在被爱的模样,她都做不到。如何介绍一罐半成品黄桃罐头,说它过期是诽谤,说它未来会变得好吃的,是虚假宣传。
工作室的伙伴们没有起哄的臭毛病,没想到有一天通情达理也能让她为难起来,祝福对她来说太滚烫了,她不敢把亲密关系暴露给他人看,这和精神裸。奔没区别。
“伊实。”
穆里斯眼神忽上忽下,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预支约会的权限。她将膝盖跪在伊实的大腿上,按倒他的胸口,埋下脸在他的脖颈间轻啄。
“你,不是,空手,而归,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