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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念叨着“home、home”,掉进盘丝洞就绝无吃斋念佛的打算了。于是我像一只树袋熊一样被抱去另一个房间,来年我会给世界上所有的圣诞树挂上彩色灯泡。
我的认可是伊实功勋一等的最好代表,他得意地犒劳自己的雕刻作品,允许我署名。
表演本应该就此如火如荼地进行下去,伊实拉开抽屉,急切得宛如凌晨十二点钟声响起时脚步凌乱的辛德瑞拉。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笑说:“现在轮到你给我小费啦。”
他用牙咬开,“我栽过两次,熟能生巧罢了,趁你还没有睡着。”
扑通扑通,是龟壳涂满花纹的麝香龟一次次爬到瓶口又从瓶口掉落的声音,也是我的心跳声。感受到坚硬的一刹那我还是伸手挡住了。
“怎么了?”他问。
我不敢说。
“怎么了?”他问,查看我的表情,从我的沉默中猜因由,“不能和男人做?”
我摇头。
其实我没那么容易睡着,闭上眼睛是因为害怕,明明我有过经验也懂得欢愉,而且在十二岁就亲眼见过父亲和继母的交。媾现场,给弟弟送过成人。电影,简而言之我当过这个领域的撒旦,可还是害怕。
“那就是害怕?”他说。
我点头。
伊实整理好被褥,打松枕头,我靠在上面,紧绷的肌肉有所缓解。但他没有。我不能再囫囵吞枣地从地洞里钻走了。
我往前靠,说:“我可以用别的方法。”
伊实双指按在我的额头中央,硬生生将我按了回去,意有所指:“别瞎操心了,我当陪练的日子比你玩弄过的感情要多得多。”
前两次我的确抱有一点点捉弄的恶趣味,听起来像借口,但真的只是一点点而已。这次我改过自新了,洽谈的时间地点我绝不提一句异议。
伊实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自言自语:“是啊,养猫的人总会遇到这种情况。”
难为一个享受前戏的人快马加鞭地赶路,最后发现身处一场烽火戏诸侯。
“伊实,听听我的建议吧。”我说。
“Girl,别给一个还在勃。起的男人提建议。”
月亮圆了又缺,黯然失色。
我低下头,穿好衣服,尽量保持声调的稳定,问:“我是不是很扫兴?”
伊实深吸一口气,“你是不是讨厌我?”
“不是。”我回答。
他耸肩,“SodoI.”
往悬崖峭壁上摘花完全是个危险的决定,容易和重蹈覆辙扭打在一起,而我屡战屡败。正因为在伊实面前我时常充满神经质地张牙舞爪,我才更不愿意以一种自以为是的越级行为把今晚匆匆带过,不愿意给他展现没学会走路而先学会跑步的人的跑姿。
“你别以为我会就这么算了。”
伊实扒开我紧紧抱着膝盖的手臂,眼睛反射出光芒,“谁把你搞成这样的?”
是了,他不屑于循循善诱,向来刀枪直入。
他没素质,我不敢骂的,借他的嘴替我骂好了。昨晚才告过状,现在又告,怨气全给告出去,曲折又踉跄的杂草全给告走,坏事自有嘴臭之人治,狐假虎威也让我痛快一把。
伊实说本来在此之前他想去浴室领张红牌,但听到我要从前女友的部分讲起,他还是选择坐下来。
这哪儿是批改自白书的态度?我作势蒙上被子,满脸写着“过了这村没这店”。
伊实趴在同一张枕头上轻笑:“让你多在意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