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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看时间。”“某些时间段,某些国家的大部分国民,比如二战时期的日本、德国,会把残害他国人民当做正当的。”
“因为有人不停地告诉他们那是正当的,到处都是广告、宣传、树立战争英雄,将杀人包装成爱同胞和爱国。”
“这其中的一部分人,虽然不聪明,但本心还善良,在真上战场后,又或者侵略到敌国境内后,亲身接触被定义的敌人,亲眼看见敌人的惨状,发现敌人与他一样受苦,才会意识到——”
“那个人和他一样,也是人,中枪就会流血,踩中炸弹就会四分五裂,刀割的切面血肉模糊、很难平整……”
她继续戳杰的脸:“这样一比照,你也很典型嘛。”
见不得好人受难。
杰也不说话,就盯着她,任她戳。
她们都不喜欢承认错误。翠子会想方设法辩赢对方,又发现她确实有点不对,然后悄咪咪改正;杰会假装听不见,忽视对方的指责,然后换个方式补偿。
翠子知道这一点,也就不在意杰的态度,直接切到下个话题,随便从脑袋里抓取个新消息。
“今年小林多喜二的《蟹工船》突然火起来,再版了十多次。”
“大概因为不签劳动合同的派遣公司越来越多,普通人的劳动待遇越来越差,大家有了共鸣?”
“等你好了,我们一起看?”
“话说,你是不是困了?”
“没有,”杰说,“没回答你就当默认,你继续。”
“那还有《死亡诗社》的重映,一起去看?”
这场谈话持续着,翠子的声音越来越小,天快要亮时,她睡着了。杰把她抱上床,一如既往地当成抱枕。
第二天,翠子醒来,摸摸杰的额头,发现他退烧后,第一时间就摇醒他。
艰难地撑开眼皮,杰推起额发,手扶在头顶,无奈至极。
翠子想干什么?
她想说时间回溯的事。
坐起身,她看着杰迷蒙的眼,从贞子咒灵袭击她开始,讲到她超酷炫地杀了杰一次,像生化危机的艾达王一样炫酷,再讲到她如何碟中谍忽悠羂索,最终来到这一条时间线。
艺术加工后,她就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女人!
杰躺在床上,揉揉太阳穴,本来就发烧不清醒的脑袋更晕,有点复杂,什么你杀我我杀你,还有那个时间回溯,规则怎么那么多?
真的不是翠子编来折磨他的吗?
“所以,”翠子说,“你杀了我,亲眼看着,我们就能一起回到很久之前,然后,运气好的话,可以救下来所有人哦。”
反正杰杀过那么多人,也不差她一个,翠子想,但随即她就意识到,这句话说出来杰会生气,遂闭嘴。
“……你编的吧。”杰说。
“你不信我?”
她都说了这么多,虽然加工美化过某些部分,比如她和兰干的坏事,比如枪打不准,最后还很丢脸地哭了……
她瞪着杰,杰思维近乎停滞。
他拽下她,抱着她,闻她的气味,抚过她的脖子,指腹摩挲轻按,在脖子前侧靠两边的位置,能摸出鼓动的脉搏。
“嗯,不信,你撒谎太多了。”他说。
“那你没救了。”
翠子紧抿嘴唇,扭头,恶声恶气。
“要是到2016年,证实世界线会覆盖,那个你会回来,我会立刻怂恿五条悟干掉你!”
“行啊。”
说着,杰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