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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碎肉的血痕。“你来三相教有什么目的?”
站在组屋鞣造身侧,手下垫着帕子,杰轻按组屋鞣造的头皮,脸上带着笑。
冒着冷汗,组屋鞣造说:“只是寻求庇护。”
“那你跟着我出门做什么?”
说着,杰的手用力下按,用咒力压着组屋鞣造移动,又牵出一段血痕,膝盖处,白骨隐约可见。
“……只是有些不放心教会的性质,想暗中探查。”
像是听信他的话,杰松手,退后两步,组屋鞣造低头,稍微放松些,身体也随之瘫软。
但很快,一股巨力袭来,他的脸砸在地上,碎石子刺入皮肉,铁锈味磨入口腔,他仍然跪着,五体投地。
“你背后的人,和星浆体那件事背后的人一样?孔时雨也是他的人。”
虽然不知道星浆体事件是什么,但杀夏油翠子的任务,确实是孔时雨交给他们。
不等他回答或是反驳,夏油杰走到他身边。
“看来是了,是叫羂索吗?他要我的尸体。”
不知道,这个他真不知道,羂索这个名字,他第一次听说。但这句话他也还没说出口,夏油杰就开始自说自话,声音回荡在四周。
“你生来就是术师,天生无罪,天生高等,却没学会感受别人的痛苦,如果感受得到,就不会乱动同类的东西,叫同类伤心,而是去为同类提供帮助。”
压在他身上的巨力消失,他颤巍巍站起身,汗水流入伤口,咸得刺痛。
夏油杰轻拍他的肩膀,明明是差不多的身高,夏油杰却像个大家长,自认友好地带着微笑,但压力像深水般挤得他喘不过气。
“不只是咒力,能否感受这份痛苦,也是区分人与兽的重要标准,但术师太稀少,我们不想抛下任何一个同伴。”
双手相合,夏油杰拍拍手,两下掌声像是击打向他。
“所以,你们需要重新接受教育。”
腥风自下而上,灌入衣物,灌得鼓胀,组屋鞣造低头时,地面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一条口子,大到无法完全显形。大口的边缘像两根肉条,铁锈色,布满褶皱,中间钻出长而圆尖的舌头,卷起他,猛地将他拖入其中。
粘液声滴答滴答,黑暗中血气刺目,他感知到熟悉的咒力,尾神婆和她拐来的孙子。
另一边,尾神婆的求饶声消失,翠子迟迟没有得到回应,就埋头向下看,尾神婆不见了,再眨眼,大水母也不见了。
“在干什么?”
杰的声音传来,指节伸进她的后衣领,将她提起来。
自己站稳,翠子转身面对杰,上下打量他,他看上去没什么变化,衣着齐整,发丝都没乱,面上笑意盈盈。
呃……笑盈盈的不太对吧?
之前他还不高兴来着,因为和厨师交易,之后还要通过银行给厨师打款,沾猴太多。
向前走几步,翠子环住杰的身体,脸抵在他胸口,闻闻,香味淡了些,但也没闻出血味。
“……翠,手。”
她耷拉着胳膊环过去时,手刚好卡在他大腿快到臀部的位置。
没挪手,翠子问:“你追的那个术师呢?”
杰说:“赶走了。”
“真的吗?”
她抬手戳戳他的胸口,弹性得像枕头,他很放松,没在用力。
“真的。”他抓住她的手,拿开。
“好吧。”
虽然说好,但她不信。杰可能没有杀术师,但也不会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