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10/26)
线,关上宅门,这就是她梦寐以求的生活,要是在南北极就更好。之后小半年,她偶尔会找到不属于她的黑发,但连杰的影子都没看见。
也是,他能分辨她的咒力,隔老远就能躲开。
这期间,她挑出上条线中她的部分成果,主要是些不必实验就可得到的猜想或结论,把它们写成文章发表。
同领域的其他学者,为反驳她的观点去做实验,结果反而证实。
意料之中,她就拿着这些确定价值的文章,发邮件给学校,问能不能延长休学,她在休学期间更有灵感。学校表示赞成,破例给她延期。
2008年3月的某天晚上。
明明是冬末春初,该是清爽,梦境却格外腻。甜腥味钻入鼻腔,她呼吸急促,汗津津的,从噩梦中睁眼,被褥旁立着个黑影。
是杰,他跪坐着,头发长长很多。
月光几乎没有。
黑暗中,他穿着宽松,外褂上有田字纹路,看不清具体颜色。
是他当上教主后穿的袈裟。
她侧过身,抬手,指尖碰到他下摆的衣料。眼前人不是幻觉,只是她指腹下的布料有些硬,像是血凝固后的触感。
“为什么不走?”
杰端坐着,挡住所有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脑袋还不是很清醒:“说了啊,想跟你住一段时间。”
看看有什么切入点,给他掰到能活的路上。
“……一段时间?”他低声道。
黑影俯身过来,带着一阵寒气,冰凉的手箍住翠子的肩膀,拽她到他身上。
血腥味浓郁,猛然吸入,翠子差点发呕,脑袋清明起来。手撑住地面,她想爬起来,但被按在他腿上,他像是故意的。
不等她发作,杰双手抓住她的肋侧,半提起她,两人面对面。
冷色的眼珠暗沉沉的,与眼白的界限模糊。与半年前相比,他显得更淡漠些,不知道是因为光线太暗、因为轮廓变化,还是因为他刚从外面进来,皮肤都散发着寒意。
他的侧脸接近耳朵处,有抹未擦净的血痕,凝固着,大概是别人的。
他直勾勾看着她,偏深的唇瓣张开,不知道是对她说,还是对他自己说。
“非术师都是猴子,你也是。”
他想表达什么?想给他自己洗脑吗?
总之,顺着他说?
翠子点头:“算是吧,都是灵长科,类人猿亚目。”
“……”
杰没回话,翠子猜他不懂猴子的生物学分类。
她挂在杰手上,没挣扎,也没用力。血腥味闻习惯也能接受,现在不用力也轻松,她也盯着杰,不说话,等他多久手酸。
但没等到杰手酸,羂索那套「我不说,你先说」的理论发挥作用,杰忍不住先开口。
“你回去吧,回美国。”
说着,杰放下她,她没反应过来,身子一歪就向后栽,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差点扯开。
“松手。”他说。
“我不,两个都不。”
同时拒绝他上一个要求,翠子稳住身形,两手都抓住杰,拉自己回去,坐稳。她身体前倾,下巴抵在杰的肩膀上,环住他的腰,寒气渐渐消散。
“为什么赶我走?你在怕猴子吗?”
像是
踩到敏感点,他浑身一僵,头也侧到另一边,试图避开她。
她歪着脑袋贴过去。
她的耳尖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