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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这个年纪的孩子还是很好哄的,她低声道:“谁说不是呢。瑜姐姐,我跟你说,这事神神秘秘的,我父亲都不许我们过问。都在一个府里,我们却从来没有见过那位大人物。”冯妙瑜垂眸看着女儿那双和某个人几乎是如出一辙的眼睛。
谢随……
这些年来刻意不去想的那个名字再次浮上心头,心里五味杂陈。
不会的。
冯妙瑜很快又在心里摇了摇头。
一定不会是他。堂堂一国宰相哪里来的空闲跑到这穷乡僻壤地方来?何况这么多年过去没有一点风声的,他恐怕早就忘了她了。想来是她多心了。
——
袁府,书房。
“你的意思是青跶残部有可能会在路上设下埋伏,故意干扰两国结盟”
袁县令点了点头,手指在舆图上快速地点了几下。
“殿下请看。这里是孤叶城,这里是巫阳的国都,然后这是双方商定下来的结盟地点,在孤叶城西七十里外的边境线附近。”袁县令说,“孤叶城内有驻军驻守,可城外多山,可以藏人设陷阱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何况微臣昨日收到消息,说半月前派去巫阳的信使被人发现死在了半路上。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肯定这就是青跶的人做的,但想来和他们脱不了关系。保险起见,殿下最好还是再次推迟签订结盟书的时间,等到青跶残部全部清扫干净后再动身。”
“是嘛,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大皇子冯祎动了动眉毛,那表情似是不太赞同袁县令所言,但他也没说什么,而是将目光投向屋里另一个坐在窗边静静喝茶的年轻男子。
“这事谢大人怎么看?”冯祎笑着问道。
谢随抿了口茶,借着放下茶盏的功夫不动声色地将冯祎脸上的渴求与讨好全部收入眼底。
眼下冯重曜尚未册封太子,这位冯祎虽然是皇长子,可并不是冯重曜最喜爱的孩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冯重曜更喜爱那位和前皇后有几分相像的淑妃和淑妃为他诞下的一双儿女。到现在还拖着迟迟不立太子,恐怕就是在长子和幼子之间迟疑不决……冯祎当然会着急了,急于扩大自己在朝中的势力,急于做出一番功绩证明自己的能力,谢随淡淡地想,不过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是奉命来西境查案公干,又在准备回盛京复命的路上恰好撞见大皇子一行给他个面子而已。他不想和这事扯上关系,更没兴趣在这个时候站队卷入储位之争里。
“微臣觉得袁县令说的有道理。结盟之事再要紧,也远远没有殿下的安危重要。还请殿下三思。”谢随敷衍道。
冯祎脖颈上青筋跳动。但眼下显然不是可以由着性子乱发火的时候。他喝了口茶,强忍着怒气笑道:“我们一开始说打退青跶后就签订正式的结盟书,推来推去,从前年推到了今年。今年原本定下年前结盟,这又拖了三四个月了,推三阻四,倒显得好像我们这边没有诚意似的。”
“可是安全……”
“不用担心,我这次出来带了数百护卫……”
窗外隐隐约约传来喜庆地吹吹打打声和欢笑声。
“今日府中可是有什么喜事?”谢随随口问道。
“哦,今日是小女出嫁的日子。”袁县令答道,“可是吵到您了?微臣这就去叫他们小点声。”
“不用。”谢随说。
喜庆的声音断断续续,他忽然就回忆起多年前他和冯妙瑜的婚礼。那时也是这样热闹的吗?他记不清楚了。因为当时根本就不在意这些,更不在意那个要和他做夫妻的人,所以只记得天气炎热,成亲礼节繁琐无趣……真是马后炮。她都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