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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随心不在焉地听,听完陷入了沉思,睫毛半垂着,细长
的阴影落在眼睛下面。
冯妙瑜好奇道:“在想什么?”
谢随回了神,侧头对上她澄澈柔软的眼睛,马车外是东市间热闹非凡的叫卖嬉笑声,他突然低头凑过来。
冯妙瑜吓一跳,伸手抵在他肩膀上,“这是在马车上!外面还有人……会听到的。”
“不会,外面那么吵。”谢随说。
“那会弄脏官服的,你明日,明日要怎么见人?”冯妙瑜断断续续说。
“正巧我明日休沐。”
谢随抬头,狡黠地笑了,上挑的唇角像个小钩子,眼角眉梢湿漉漉流淌着诱惑,那眼神是滚烫的,只一眼,就叫她融化成一滩软软倒在了座位上。
“谢公子太狡猾了。”这简直是犯规。
冯妙瑜心跳一滞,回过神来便抓着他的胳膊用力啃了一口。他这是拿准了她不会说不吧?她心里莫名升起一丝丝的难受,虽然事实如此。
第27章 27她想给他一个惊喜。
马车足足绕着东市转了三圈。等回到公主府时日已西沉,虽然没有人多嘴乱说什么,冯妙瑜还是止不住的脸热,好在天色够黑。
胡闹这么一通两人都累了,回府用过晚膳便早早洗漱睡下了。
这晚冯妙瑜难得睡了个好觉。
翌日一早,她醒来时谢随还在睡着,阳光透过青蓝色的帐子铺在床边上,她已经尽量小心去挪他搭在她腰间的胳膊了,可还是吵醒了他。
谢随懒懒眯着眼瞟了眼窗外,扭身又把冯妙瑜按回怀里,嘴里低低嘟囔着说,“还早,再睡一会……”
还早?
这太阳都快照到三竿了。
冯妙瑜有些无奈,没想到这人还有赖床的毛病,她抬头瞅着他,不过呼吸的功夫他又睡过去了。她伸手戳了戳他也没反应。
这人怎么和猫儿似的,说睡就睡了。冯妙瑜想。
等两人起来都快到正午了。
冯妙瑜侧对着镜子带耳坠,冰透白玉滴,一滴凝结的泪,她从描金菱花镜里望见谢随从屏风后绕进来穿衣。往常谢随要上衙门点卯总是早早出门,这好像还是头一回两人一起床。
今日休沐,他穿了件爽利的淡竹青色长袍,很家常的感觉,她抬手戴上另一边耳坠,想了想,走过去从他手里抽走了革带。
“我来吧?”冯妙瑜说。
话本子里那些恩爱夫妻,常有丈夫一早帮妻子画眉,妻子帮丈夫整理衣裳的桥段……难得有机会实践一番,她跃跃欲试。
只是男子所用革带和女子的衣带不大一样,谢随的又格外繁复,她摸索着捣腾了几次还没有系好,死结倒是打了好几个。谢随垂眸看着她一脸认真的在自己腰间摸来摸去,喉结滚动,最后他轻轻叹气,“公主……”
“嗯?”冯妙瑜正忙着和革带缠斗,头都没抬一下。
“还是我自己来吧。”谢随抓住她的手。
再叫她这样揩油揩下去,怕是今天一天都出不了房门了。
“好吧。”
他既坚持,冯妙瑜只好悻悻收了手,后退半步看着他。第一回手生嘛,下次肯定不会这样了。她想。
早膳是在炉子上小火滚出来的绿豆百合粥,一碟马蹄虾仁的蒸饺和几样小菜点心,清清爽爽,只是夏暮酷暑闷热,冯妙瑜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
“你今日打算做什么?”她随口问。
看看书,或者练练字?平日忙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