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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外又传来宫侍的通传。阮鸢回头应下,打开结界,却是一个面生
的守卫捧着个小盒立在阶梯下,有些生硬地道:“回禀圣主,属下是……今日在孤云城落霞门当值的。来……来给圣主送信。”
阮鸢疑惑:“既是在城门处当值的,为何又眼巴巴地跑来花别塔一趟?直接请人代为禀报即可。”
守卫低着头,有些紧张地捏了捏盒子,回答道:“圣主看了盒子里的东西便知。”
“你们现在是越发不懂规矩了。”阮鸢有些愤然,“万一这盒子里装了什么邪器,直接送来冲撞了圣主可怎么好?”
守卫闻言立刻摇头:“不会的不会的,属下送来前检查过,里面的东西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只是……”
阮鸢蹙起眉:“只是什么?”
守卫心一横,直言道:“送信来的人,自称是圣主曾经的男宠,说里面的东西……是信物……”
阮鸢恍然,这才反应过来这守卫支支吾吾个什么劲儿,她又好气又好笑,直接接过那盒子,笑道:“所以里面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么?”
守卫脸都红了赶紧摇了摇头。
阮鸢又问:“我可以看?”
守卫连忙点头。
阮鸢一边笑他古板,一边开了盒子,目光一扫,笑容却霎时凝在了脸上。
池倾早就留意到这儿的动静,见状便道:“怎么了?拿来给我瞧瞧。”
阮鸢朝守卫点头,示意他退下,封起结界,才重新走回池倾身旁:“圣主。这东西应当是……银叶谷主送来的。”
池倾接过那小盒,随手打开,果见其中放着一枚银质的叶片,与银叶谷当时送来的一般无二。
池倾眨了眨眼,将那盒子放到一旁,沉默一霎方道:“他来了,对吗?”
阮鸢立刻回答:“我这就带他来花别塔。”
池倾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做什么心理准备,她摇头拒绝了阮鸢,一边整理裙摆,一边拾级往花别塔外走去:“他应当还在落霞门,你不必接应,我自去见他。”
阮鸢一怔,下意识蹙眉打量她的衣着,愕然道:“圣主不换件衣衫?”
池倾近来整日窝在花室,虽不至于衣衫不整,但也穿得极为简单随意,不过一袭长及脚踝的轻便裙装,就连长发也是用修剪下来的花枝随意挽就。
阮鸢想,池倾这样披着身麻袋都好看的长相,这样子穿戴倒不是见不得人,只是比起她从前与谢衡玉见面那会儿,多少有些敷衍……何况藏瑾与她,可是相隔生死,经年重逢。
池倾顿了顿,只道:“不要紧。”
秋高气爽,凉风将她鬓边的碎发吹起,池倾随手将其别至而后,骑上宫侍牵来的马驹便冲出宫门而去。
马儿跑得很急,四蹄踏在戈壁独有的地面,扬起一路喧嚣的沙尘。
雁鸟高飞,孤云独泊。深秋的戈壁州,除了霜降前后那几天,一贯便是孤寂冷清的。
池倾纵马越过孤云城最繁华热闹的大道,此刻时至黄昏,路上也没什么行人。她望着两旁被远远甩开去的建筑虚影,在规律的马蹄声中,心里反倒渐渐安宁起来。
落霞门的轮廓逐渐出现在眼前,她骑着大马,视线放得也远,越过入口两旁的守卫,她一眼看到了那个静立在门口的身影。
藏瑾依旧穿着银叶谷主那宽大的灰袍,长发披散,脸戴面具,身形落拓,与她记忆中的那个少年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见她来,他转头面朝向她,夸张的欢喜面中央依旧竖着那道深深的裂隙,显得诡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