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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梧桐岛”三字的时候微微一动,他一下下梳理着池倾的长发,安慰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妖王让你去梧桐岛,说不定所有的答案都会在那里水落石出呢?”池倾哼哼道:“你这样说,可见这一局梧桐岛必然参与其中。”
谢衡玉摇头:“或有可能,但也有例外。”
“怎么你也开始讲这些模棱两可的话了?”池倾笑着掐了掐他的手指,“我只听说不做贼不知销赃地,若我们在梧桐岛能得到一切想要的答案……”
她眼神暗了暗:“那这地方,定然是留不得了。”
池倾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带了点肃杀的凉意,这种杀伐果决的气质似不太该出现在卧榻之上,但这气势逼人的话由她出口,倒也不显得违和。
谢衡玉想了想,望着池倾的目光愈发温和:“有关梧桐岛的事情,我知道的并不太多。但如果你有所顾虑的话,去那之前,我可以带你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
“这人曾一度探访过梧桐岛,且与你也有一面之缘。”谢衡玉道,“是唐呈。”
池倾闻言,脑海中登时浮现出那个身着道袍,手握烟斗,有些混不吝的青年。她想不到这人与谢衡玉的气质行事皆相去甚远,可两人关系却十分不错,不免生出些兴趣来。
“好呀。”她又趴回谢衡玉怀中,饶有兴致地探头朝他笑了笑,“你这位朋友倒有点意思,听着是个自由自在的富贵闲人?你们怎么认识的?”
谢衡玉由她这一问忆起往昔,眼底泛起柔和的笑意:“他是唐家的公子,之前我们去的航管处便是他家管辖。白马盟初创的时候,我们因一些琐碎事务相识,后来他便时常会来白马盟找我,一来二去就熟络起来了。”
池倾眨了眨眼,语气有些失落:“好平淡的故事,和我想的又不太一样。”
谢衡玉将她拢在怀里,笑道:“不然你以为呢?”
池倾道:“看唐呈的样子,我还以为他是风花雪月、纸醉金迷,呼朋唤友喝酒谈天的人呢。没想到只是来白马盟……他来白马盟寻你,一般是做什么呢?”
“来看我做机甲。”谢衡玉垂眼瞧了池倾一眼,心中泛起一丝奇异的不悦。虽说唐呈是他的好友,但他听这个名字从池倾口中反反复复地念出,竟然有些吃味。
他伸手捏了捏池倾的脸:“……你觉得他怎么样?要我约他出来吗?”
“当然啦,不是要去问梧桐岛的事吗?”池倾皮肤白,即便谢衡玉下手不重,仍然泛出些红来,“他……应该挺好的吧。”
谢衡玉的眸光沉了下去,指尖轻轻蹭过池倾脸颊的红印:“那若是和濯鹿比呢?和你从前的……不,若是和我比呢?”
池倾一怔,这才总算意识到谢衡玉竟然又是在吃醋,这种念头的出现让她心口酥痒了一下,不自觉地生出一种喜悦又好笑的情绪来。
其实从前,她的那些男宠并不是没有当着她的面撒娇吃醋卖乖,可她心里知道,他们不过是觉得那样能讨得自己欢心,而故意做出来的姿态。
像谢衡玉这样暗戳戳地较量权衡,最终实在忍不住,拉着自己小心翼翼地求一个答案——这样谨慎又别扭的样子,池倾还真的没在旁人身上见过。
她因而生出一些调侃的心思,装模作样地沉思了一会儿,小声道:“其实我觉得你有些时候太闷了一点?像唐呈那样的性格,就很好亲近。”
谢衡玉完全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整个人怔住,随即连肌肉都不自觉地紧绷起来。
池倾抬起眼,含笑看着谢衡玉那双微微放大的,难以置信的瞳,她刚想取笑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