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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一声,池倾吃痛低呼,反应过来的时候,全身冷汗直流,半条手臂都被卸了下来。她痛极,星眸却冷冷望向公仪夔:“老太公,是想杀死我么?”
公仪夔摇头:“怎敢?”
池倾当即哈哈大笑起来,金红妖力自她肩头猛地燃上,她玩儿似地给自己接回手臂,再次提剑冲向公仪夔:“再来。”
公仪夔眼底闪出一丝疑惑,扣住池倾手腕脉门,灵力一送,直直将她甩飞出去!
“你这是何必?”公仪夔叹道。
池倾没有答话,整个人软趴趴地瘫在地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肋骨——好像断了两根。
烁炎的妖力又一次燃起,片刻后,她再次爬起身……
公仪夔摇头,只当这孩子妄图拖延时间,或是脑子真的出了什么问题,索性任着她闹,直接放出灵压,没等池倾近身便又一次将她打了出去。
一次、两次、三次……池倾整个人痛得像是散了架,唯一记得的事情就是在疗伤后晕头转向地爬起来,然后再一次冲向公仪夔。
次数多了,公仪夔也有些不耐烦,一手离开手杖,虚空一捏,死死攥住池倾脖颈,困惑道:“丫头,你究竟想做什么?若是想以此耗死我,只怕我还没死,你就残了。”
池倾整个人像只没力气的猫,软绵绵地垂着头落在公仪夔手中,一点儿挣扎都做不出来。
公仪夔看得无奈:“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天天在想些什么。识时务者为……”
下一瞬,池倾却抬起双手,握住了公仪夔的手臂。
她抬眼望向他,星眸分明平静得很:“老头,你杀不杀我?”
公仪夔刚想否认,倏然间,心头却突兀划过一抹不祥的预感。
那种感觉许久没有在他心头出现过了——准确来讲,近些年,除了越来越近的死亡之外,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令他内心有所波动。
然而就在这一刻,那种源自本能的警惕,一下子击中了公仪夔。
久违的不安时他下意识更紧地掐住池倾的脖颈,片刻后,一阵窒息般的呜咽声从池倾嗓中传来。
——不对,他不能动她。
理智倏然回笼,公仪夔想起池倾手中的七伤花,更想起她那重重身份背后的光环。
为了七伤花,公仪家不得不去威胁她、得罪她,但他们绝对不能杀掉她。
公仪夔没有正面回答池倾的问题,可他掌中的力气松了,这就已是全部的答案了。
池倾却在此时笑了起来,她死死握着公仪夔的手,哑声道:“老头,你看着我。”
公仪夔一抬眼,撞入一双妖力狂乱,满目血红的眼中。
池倾道:“我这一生,最恨被人威胁。”
与此同时,强大到难以形容的妖力自池倾掌中迸发,公仪夔当即反应过来什么,却已经太晚——他一眼看出池倾不是个善于对战的妖族,又因为尚还年轻,妖力距离那传说中十五满阶的大妖,仍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因此,即便他早就知道烁炎在池倾体内封印了部分妖力,却也并没有太过在意……毕竟就连烁炎自己,距离满阶大妖也都还差着两阶。
可是公仪夔,却算错了两件事。
第一,他以为烁炎顶多在池倾体内,留了少部分按她如今品阶可以承受的妖力。但事实上,烁炎接回池倾后不久,就给她源源不断地渡入妖力,直到整只妖都快虚脱了才勉强停下。
第二,他以为池倾方才所为纯纯是在找虐。但池倾却是算准了他不敢真的杀死她,于是一级一级地借着被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