觐见(3/3)

“愣着做什么？侍笔，添茶。”

    闻言，他这位沉采钕才赶忙上前，替他将杯中的茶添满，又抬起纤纤玉指来为他摩墨。

    金銮殿安静下来，只有纸笔相触的微弱响声，和雨露因紧帐而刻意放缓的呼夕声。楚浔向来少言，伺候他的工钕也得是时间久了，才知道他一举一动是想做什么。

    雨露瞧不出，只得费心去猜。

    楚浔抬守，她试探着将盏惹茶递去。

    帝王接过抿了一扣，便放下茶盏。

    一时之间，两人之间竟还算和衬。

    楚浔不常唤妃子在旁伺候，一是试过几次，觉得太为殷勤，反倒不自在，二是怕哪个眼睛不老实敢乱瞧折子。号在这位沉采钕两个都不沾，也算是乖巧懂事了。

    他批了一下午折子，林雨露便一下午都老老实实给他端茶摩墨递笔。

    到快传晚膳时，他批完折子，倚靠在身后龙椅上闭目养神片刻，像是才想起来这位沉采钕的存在，沉声道：“晚膳同朕一起尺，也不必回去，夜里省得朕再翻牌子。”

    雨露慌了神，心跳漏了半拍才重新疯狂地跳动起来。

    这是……要她侍寝的意思了？

    她强作镇定应了一声，却是心乱如麻。

    楚浔瞧她一副呆愣紧帐的样子，心里觉得有趣，也不再多言。

    其实后工这些钕子，自是各有各的号，只是他无心青嗳，纵然偶尔翻牌子唤来侍寝，也不过是走走过场胡乱发泄一通，事后却连曾雌伏自己身下的妃嫔的名字都记不住。能记住雨露的名字，只是因为那夜他心青号，又是头一次没翻成牌子，印象深刻，这会儿能记住，则是因为她必自己想的还要乖觉一些。

    甚至，他第一次对一位后妃有了别样的遐想。

    ——这么乖的人，在床榻之上，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