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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裴灵祈哪怕是一点小米酒也有点支撑不了,迷迷糊糊就嚷嚷着要睡觉,由于仍然气恼裴宣白天欺负她,她死活不要裴宣理她,最后的结果是子书谨带着她去了。裴宣趴在竹舍的栏杆边,额头隐隐作痛,肉食动物抿几口酒是很正常的事,这酒初入口没什么,后劲却很足,她难受。
“裴大人晚上喝多了酒,那酒不伤人但难免会有些醉人,本来给陛下准备了梅子汤,但陛下贪嘴喝多了甜米酒落下了,裴大人不妨尝一尝?”
裴宣倚靠着栏杆抬手揉了揉额头,瞅了她一眼还是接了过来。
说什么给裴灵祈的,一开始就是给我准备的吧。
她接过来尝了一口,被夜风一吹略微发疼的额头确实好受了许多,她难受也不想开口说多谢就这么一口一口的啜着。
子书珏也不着急,就那样含着笑慢悠悠的看着她,那眼神怎么说呢,不炽热不过分,但看着人的时候还是让人觉得有点受不了。
裴宣叹了口气:“宁侯到底有什么话要同下官说,不妨直言?”
别折磨我了。
她这么快开口子书珏好像还有点失望:“欸,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刘远珍死前有没有把什么东西给裴大人?”
第94章 口欲期
果然是这件事,裴宣有点想揉额头,脑子里像有一根绵密的细针在扎,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头疼的非常厉害,这在她是裴宣的时候是没有过的,但新的身体显得有些难以招架。
“哦,还真有。”裴宣从袖子里摸索了一会儿,摸索出来一支簪子,银簪顶端镶嵌着一颗圆润的珍珠,是个很老式又很朴素的首饰。
但看的出来雕刻这根簪子的人很用心,簪尖端的部分非常锋利,足可让人当作匕首之类的武器而用。
子书珏似乎没料到裴宣竟然拿出来的这么干脆,呼吸都稍微迟了迟,目光停留在簪子上一动也不动,那是一瞬间的幽微。
“宁侯不要?”见子书珏不动,裴宣作势要收回去,子书珏忽然伸手过去,裴宣下意识往后一挪,然而外头就是飞溅的瀑布,子书珏蓦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那是一双很冰冷的手,可能被春夜的寒气侵扰,刺的裴宣一惊,子书珏往后用力一扯,裴宣撑住栏杆险险站稳。
真喝醉了,头疼,差点一头栽下去了。
裴宣刚想抬手按额头就瞅到子书珏紧紧还没放开她手腕的手:“怎么?你想挖你姐墙角?”
也不怕被碎尸万段?
子书谨看起来是一个很有涵养的人,事实上心黑手狠至极,她的东西谁沾一下手就别想要了。
子书珏脸色一变,手腕一转就把簪子从她手里抽出来了,徐徐展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扇子,桃花眼带笑含蓄道:“你要是敢陷害我,我现在就把你从这里掀下去。”
这瀑布不高,但初春的水冰冷刺骨,掉下去摔个好歹再受个风寒,这书呆子的身子骨恐怕真可能一命呜呼。
子书珏威胁了一下才垂眸看着手里的簪子,手指一寸一寸摩挲过这簪子的纹路,那是一种很珍惜的手法,简直像在抚摸今生挚爱。
片刻后才喟叹道:“有时候觉得你没那么缺钱,小侯还以为你会不肯割爱呢。”
“嗯?为什么?我缺啊,我怎么不缺?”裴宣闲闲回答,但钱和命我还是分得清的,这么个烫手山芋,我怕我没命躲过刺杀。
子书珏把整个簪子摸了遍像在确定没有缺胳膊少腿:“你对着富可敌国的财富也挺无动于衷的,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裴宣忍着酒醉的头痛随口敷衍:“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