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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出来寻太后。”裴灵祈忙不迭点头。
她朝郑希言俯身算是行礼,郑希言身体有一瞬僵硬,很想立马跳起来又硬生生压下了,用快速而平稳的声音喊了免礼。
“更深露重,太后和殿下怎么在这里?”为了避免有人刨根问底,裴宣后发制人。
子书谨是睁眼说瞎话的行家不需思考就开口:“有关西北边疆庶务有些需与平南王决议。”
“不错,”郑希言难得没有拆台,又忍不住暗暗刺了一下,“太后当真是勤于政事宵干图治。”
跟小白脸睡觉的时候还有时间出来讨论国事呢。
裴宣一脸二位真是辛苦啊的真挚表情,稍微向上牵起裴灵祈的手:“那臣就不打扰太后和殿下商议国事了。”
说罢一脸理解尊重的沿着台阶退下。
刚走下台阶裴灵祈连忙出了一大口气,小爪子飞快的拍拍心脏,小声嘀咕:“吓死孤了!”
裴宣和裴灵祈当然都很担心郑牡丹的伤势怎么样,但裴宣目前又没什么立场去看郑牡丹,她在庄姝和郑牡丹那里说不定还是人憎狗嫌,叫裴灵祈去她来放哨才是目前最优选择。
结果子书谨突然回头,裴灵祈吓的只好躲在相思竹后,要不是裴宣上来借助遮掩接她回去就要露馅了。
“姑姑精神很好的,看起来不严重。”裴灵祈微微踮起脚有点想再看看身后的热闹,很显然,什么也看不到,她有些遗憾的低下头看向地上斑驳的石子路。
姑姑不仅精神很好,而且还在等什么人呢,反正不是她,她过去后姑姑还频频往后看,甚至还问,小七,只有你一个人来?
貌似很失望的样子。
什么嘛,根本不想我来!裴灵祈悲愤。
是挺好的,能来来回回的折腾怎么看也不像精神头不好的样子,裴宣在心里无声吐槽。
“不过胳膊是真的伤的很重,孤闻到了好重的血腥气。”裴灵祈很快把对姑姑的那点悲愤摒弃了,开始忧心忡忡的担忧起自己所见。
“孤听太医说本来不是什么很重的伤势,但姑姑每次都没有休养好就又要上战场,一直拖着现在已经伤到根本了。”
这五年来耗费心神竭力支撑的又何止是子书谨一人呢?内政子书谨一手抓,然而平乱征伐郑牡丹也当仁不让。
子书珏的存在对于郑牡丹来说既是分担也是威胁,郑牡丹分出来的心神又将消耗在内斗中去,以竭力保持不被子书谨倾轧和蚕食。
权倾朝野威风八面的平南王,想来过的也并不如何好。
裴宣沉默了一瞬间方才抬头:“药她收下了吗?”
裴灵祈点点头,虽然她也不觉得姑姑会缺这一点药,但有时候人或许缺的是那一份关心,而不是具体的东西。
裴宣和裴灵祈走后竹台的温度瞬间再次降至冰点,子书谨和郑希言互看一眼,彼此错开目光,皆有些相看两相厌。
“过两日我会让人过来瞧瞧她的手臂。”郑希言把目光放远,落在亮起一盏灯的竹舍前。
郑希言性子爽朗武功卓绝江湖当中结交的好友不少,有些大夫哪怕是子书谨也请不动她却能说动,这些年因着裴灵祈体弱多病的缘故她一直养着不少大夫。
“平南王原来请得动大夫?”子书谨意味不明的哂笑了一下,“宫中有的是御医不劳动平南王大驾。”
“怎么说也是庄姝失手的过错,本王替她聊作补偿罢了。”
“原来你也知道是你的人动的手。”子书谨冷冷道,旋即不顾郑希言微变的面色转身而去。
郑希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