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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放权还政的那一天,她会等到那一天再付诸行动。子书谨不得不有这样的考虑,重新回来的裴宣是那样年轻,而她韶华易逝,在不久之后裴灵祈会长大,她会老去,而裴宣正当年华。
裴宣不会贪权亦不会跟自己的女儿去争,但裴灵祈不一定会放过她,自己的女儿她心里清楚。
裴灵祈哆嗦了一下,似乎是害怕,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慢慢的摇了摇头:“我、我不讨厌她”
反而觉得很亲近,以前不管她做什么身边的人都只会喊陛下不可,陛下不能,陛下不要,但裴宣不一样,她真的会带着她逃课,给她抄写功课,让她吃嘴馋的点心。
也不是谄媚,因为裴宣并没有从她这里获取任何的好处,她甚至隐隐约约的觉得那个女人并不是很像扒拉母后的狐狸精。
她跟自己一样可怕母后了,简直想躲的远远的。
她简直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但觊觎母后不可以!
子书谨将小女孩抱的很紧,沉默了很久,殿内烛火昏暗,所有人都已经被遣了出去,这里只剩下她们母女二人,一切都安静的不可思议,子书谨轻声开口,声音几如叹息:“灵祈,她就是你母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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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对先帝的评价肯定不能大白话直接写上去,今朝的史官已经不是刚正不阿把脑袋挂裙腰上那一挂了。
虽然裴宣很想,但李观棋这种人丁兴旺的家族肯定不想因为一个失误满门全诛。
裴宣的文学素养挺堪忧的,她唯一编纂的经验是小时候在宫外看过一本落魄千金惨遭追杀,正义女捕快为爱查案申冤的话本。
结果写这玩意的作者不知道怎么回事跑路了,这破话本停在了两个人亲嘴的时候,裴宣一怒之下决定自己续写,要把强取豪夺的富家子弟写成八段,再让千金和捕快妖精打架大战三百回合。
然后她在课上奋笔疾书的时候被子书谨一只手抽走了。
她当时吓的直接使出武功劈手去夺,被子书谨一只手压制。
“还我——”
“难得看见殿下如此勤奋好学的时候,臣倒是要看看殿下在学些什么。”子书谨声音略带戏谑。
裴宣耳朵已经红的快要滴血,心想被她看见就等于阿娘看见了,子书谨绝对会告状给阿娘的。
她慌不择路手被压住被一条扫堂腿扫过去,但子书谨下盘更稳,一只手拿书一只手制住她,腿下一个急退再接一个横扫裴宣就刷一下摔下去。
就是腿摔断了也比脸丢光了好,裴宣俯身就去偷袭,抱住子书谨的腰就是一个用力抱摔,子书谨没想到她这么舍得同归于尽都使了出来一时不察被她绊倒,两个人双双往地上倒过去。
可能是作为人臣的最后一点良心,子书谨选择了自己做那个靠垫,裴宣结结实实摔在子书谨怀里。
她额头嗑在子书谨锁骨上,脸埋在子书谨怀里,有些软,她懵了一下,虽然知道习武之人磕磕绊绊是常事,而且子书谨肯定裹的很严实她还是不可避免的脸上又烫了两个度。
然后她就发现子书谨比她更无耻的多,她竟然趁着仰躺在地上裴宣发呆这个空隙举起一只手里的书卷堂而皇之的念出了声。
“只见甄小姐坐在云捕快怀中,撕开她胸前包扎的纱布轻吻了上去——”
子书谨戏谑的笑还没结束声音忽然一低,似乎也没想到当朝储君奋笔疾书的是这档子事,不禁皱眉垂眸复杂的看着还趴在她怀里的裴宣。
“子书谨!!!”
也就是当时郑牡丹有事,学堂里就她一个人单独授课,不然裴宣肯定早就因为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