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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她还是第一回遇见这样不畏强权的人,不由多了几分欣赏,连敌意都少了许多。“我们接下来去泽湖吗?”裴灵祈眨巴着大眼睛,拿小指头逗胖鱼苗,“不找其他人吗?”
可你的腿瘸了没办法下水捞啊。
“去泽湖捞你这辈子别想找着了,”裴宣弯下腰拨开一丛荒草枯枝,露出藏在里面的小洞口,就知道这么方便抄近道的地方肯定没被堵上,“快过来。”
“哇,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洞!孤都不知道!”裴灵祈赶忙往外爬,先伸出一个脑袋观察情况。
像你一样出个门几十人前呼后拥这辈子都别想发现了,裴宣在后面给她递小鱼缸:“看小狗钻洞发现的。”
“咦?可是宫里没有小狗啊。”她想养一只母后还不许了,裴灵祈疑惑,旋即看见裴宣脸上促狭上笑意顿时明白了,“你——”
“好了好了我们快去紫宸殿趁着换班溜进去。”
裴灵祈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目瞪口呆:“最后一块在母后那儿?!”
可怜崽总被你娘耍的团团转还不知情。
紫宸殿作为前朝机要之地守卫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且都是耳聪目明的高手,想混进去无异于痴人说梦。
宫人侍卫分作三班倒,酉时会换一次班,先是宫人依次退下,换班的宫女太监如云涌入而后才是侍卫替换。
姜筠今日还有半盏茶的功夫便要换班,站了半日本来已经十分困倦,忽地听见一阵窸窣之声,像什么东西在狗狗祟祟的前进。
“谁?!”她的手按住长刀,下意识皱眉想要呵斥,话还没说完台阶处赫然出现一抹金线堆叠的墨色。
今朝以明黄与玄色为尊,先帝太后皆更爱玄色,是以天子常服也大多为玄色。
这个高度她心中隐约浮现一个猜测,果不其然,小陛下的身影出现在渐暗的阴影里。
冬日天黑的早,不到酉时就已暗了下来。
“陛下——”她刚要参拜忽地看见陛下身后闪出来一个捧着透明琉璃鱼缸的宫人,冲她比出噤声的手势。
她有些纳罕,低头看见半张脸拢在黑暗中的小陛下冲她点了点头。
她是不怀疑陛下的身份的,哪怕没有看见完整的脸,光是这个身高便不可能出错,倒是那个小宫女有几分异样
脸熟又脸生的,说不大好。
小宫女无可奈何的举起手里透明的琉璃瓶,里面一尾金色的鱼苗正游开一抹漂亮的涟漪。
小宫女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小陛下用威严的目光瞪了一眼年轻的侍卫:“不可外传。”
声音稚气但那股子板正威严的模样倒真跟太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
说罢带着贴身的宫女沿着墙根向里走去,姜筠一时哑然,她有心上报一下,但看见小陛下威严的背影时又有些犹豫。
小陛下大概又顽皮了,只是此事需要大做文章的报上去吗,习武多年的姜筠陷入沉思。
不一会儿小陛下和那个宫女一如泥鳅一般溜进黑夜里不见了。
凭借着裴灵祈这块活字招牌裴宣很幸运的溜了进去,进出只需注意一件事,那就是千万别碰上子书谨的心腹。
又正值换值,大多数人压根没空注意她们俩,子书谨今夜还有政事要处置。
外头不知来了什么朝臣,大晚上的还在孜孜不倦的吵架,有太后和重臣,换班头一茬也是先紧着前殿后面反而宽松。
当然,也根本没人想到竟有皇帝潜入紫宸殿行窃的事情发生。
真要算起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