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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怕的就是酸了。灵书手足无措急忙给裴宣端水:“小姐没事吧?我是听门房的阿婆说天天在雪地里当值寒气重用烤橘子祛寒气可好,我特意去买了两个橘子烤了。”
裴宣酸的牙疼,她也不说话抢过一瓣就往灵书嘴里一塞。
“别小姐可贵了,嘶好酸!”灵书酸的受不了两眼紧闭,裴宣把杯子塞给她,下意识伸手拿手里的玩意儿去舀水。
真要舀起来的时候她又长久的沉默了,她不太敢喝下去,怕有毒。
这下就不止是嘴里酸了。
“小姐外面天寒地冻的你出去干嘛啊?”灵书好不容易缓过来就看见她家小姐抗着一个铁锹一瘸一拐的出门了。
裴宣挽起袖子:“他们这么吵吵真以为我怕了呀,我也上屋顶跟他们对敲去。”
她冲欲要阻止的灵书叹气:“我怕屋顶被雪压塌了,我去上面铲雪,灵书你在下面把雪扫到院子角去。”
什么天下争端万古基业的事都先省省吧,不把屋顶的雪铲了夜里被压塌屋顶就真得被冻死了。
“哎,好,小姐你的腿行不行小心点啊,要不然还是我上去吧”
裴宣一边铲雪一边泄愤似都拿铁锹敲屋顶敲的邦邦响,敲累了就躺在屋顶上歇会儿,不远处赵姨娘雇来折腾存心不让她好过的木匠顿时锯的更加起劲,好像永远也不会停歇。
一直到她铲完了雪洗漱完和灵书躺下,另一边的锯木头声音也没停下。
看来赵姨娘变本加厉准备来个整夜了。
反正这儿偏僻也打扰不了前边的贵人们。
“小姐,我去把他们骂走——”灵书受不了要披起衣服起来。
“别去了。”裴宣伸出手捂在灵书的耳朵上,“把耳朵捂上,闭眼睡觉,什么也别想。”
明天总会是新的一天。
但断断续续响了一夜的锯木头声到底还是有点影响睡眠,裴宣第二天一早起来睡眼惺忪,用冷水冰了好几遍脸才终于清醒点。
进宫的时候她还有点忐忑,虽然子书谨不知道她偷拿了东西,但闯进她密室也是大罪,她还有用暂时不会杀她但免不了得敲打敲打。
比如说把手指一根一根绞骨折,腿骨按寸打折,或者冰天雪地在室外冻成个冰雕。
她的手还有用说不定可以留一下,腿也残了不用再打了。
但出乎意料的她进宫没看见什么人,长乐宫一片寂静宫门紧锁,本来应该早早起来上早课的小学堂没有任何人在这里。
宫中不能乱走长乐宫不见人影她只得回起居舍人院,她心里隐约有点不安,她知道子书珏既然能答应就必然能解决,但具体怎么解决她不清楚。
她远远看见常毓的身影,眉头皱的很紧,看起来颇有忧色。
“大人?”裴宣试探着开口。
“太后有召,命你即刻前去紫宸殿。”常毓说完率先迈开腿冒着风雪急步而行。
嘶,这么严重吗?
你密室里边机密我是一眼没敢看啊,亡妻的画像也是裴灵祈动的,与我无关啊。
“不知是出了何事为何如此危急?方才臣去长乐宫并未看见陛下。”裴宣想再试探一下严重性,她昨天教裴灵祈的话术没成功吗?
常毓声音顿了一息然而脚步不停:“昨夜陛下突发喘疾,病的极重,现下太医和太后都在紫宸殿。”
第45章 先帝也不过二十而薨,让她活的高兴些不好吗?
裴灵祈病重?裴宣呼吸都顿了一下,昨天分别的时候小不点还挺好的呀?怎么会突然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