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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寝衣,会做许多匪夷所思的事,还会得寸进尺要他做什么飞剑车夫。与以前完全是两个人。
难道一个人真的能在短短时间内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吗?
还是说,封赤练早就不是封赤练了。
她三番五次地接近,又有什么目的?
他伸出手,狠狠戳在封赤练面颊上。
惊醒的封赤练:?
她看着近在迟只的手指,和近在迟只的手指主人。
她:……
她很气:“聂云间!我都睡着了!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这辈子必须学习吗!”
聂云间看着格外暴躁的人想了想,还是什么也没问。
前后是否是一个人好像不重要,有没有目的好像也不重要,若是于他有害,杀了便是。
更何况她于阵法一门的天赋很罕见。
他别过脸,把脑中的所有想法全部清空,只说了句:“你压到我的剑了。”
封赤练:……
聂云间:……
他放下手:“你该回去了。”
封赤练听言立即瘫在一旁的椅子上:“你过分,你用完就扔,这算什么!负心汉!人家刚才才坏了名声给你遮掩,你现在是要怎样,过河拆桥?”
聂云间看着面上一点娇羞都没有的人陷入了沉默。
封赤练继续:“现在我们明面上的关系可是青峰峰主都知道了,我等下就去宣扬你是个负心汉的事实!”
聂云间闭了闭眼,他直奔主题:“说吧,你想要什么?”
封赤练接的也很快:“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中奇峰峰主本命阵法的反噬。”
聂云间顿住,他想过这人会要灵石,或者要法器,又或者直接问他要修为。
却没想到这人陡然问了这么一句。
她在问他的事。
而知道他的事的人都死了。
他侧过身:“此事与你无关,也于你无害,你为何要知晓?”
封赤练理所当然:“就是想知道啊。”
他小心抬头,看见了封师妹带着信任的眼神。
他仿佛受到鼓舞:“那,那好,希望不会让师妹失望。”
封赤练点点头:“不会不会,等我回去给师兄画个图纸。”
二人就此说定,一时间二人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上方长老的声音催得人昏昏欲睡。
这时一个纸团落在她跟前,她吓了一跳,随后抬眸观察四周,没看见啥异样。
应该是误传。
她正准备随意扔掉时,看见纸团表面依稀写着一句:“话说有人知道奇峰峰主遇袭的事吗?”
她心口一跳,直觉将奇峰峰主遇袭与昨日的聂云间联系起来。
“你父亲在选继承人这件事上很糟,不过帝王们总有这种通病。”封赤练说,“既然你拎不清,那我来帮你。”
她轻轻敲敲凭几,就有宫人低着头飞快地进来,用麻绳拖着一个草筐摆在帐篷中间,又飞快地退出去。草筐子上盖着一层素布,布下隐约有些东西在扭动。
伏在地上的寒魁太子挣扎着,勉强舔着流到嘴边的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草筐。封赤练掀开布从里面拎了什么出来——那是条黑色的东西,正竭力想从她手中逃出去。
那是条黑色的蛇。
她捏了捏它的头颅,蛇的身体僵住,然后忽然乖顺地绕上她的手腕。苏里孜看着她拎起这条轻轻扭动的黑蛇走过来,金眸中的一点瞬间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