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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熟悉的男人。“现在还是白天。”
赤井秀一道,他叼着香烟,像是跟空气交流,实际上只是跟二色说的:“外面的太阳看起来不适合买醉。”
“那就让太阳关灯。”二色道,调酒师很有眼力见,示意周围的服务生把窗帘拉上,打开了氛围灯,这间酒吧在前几天就被申汉善买下,送给了二色,“至于你,到这来做什么,拉手风琴吗?”
赤井秀一没有恼怒:“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工作。”
身为酒吧老板的二色闻言,转头,盯了赤井一会。半晌,他敲了两下桌面的菜单,对调酒师说:
“给他一支手风琴。”
调酒师点了点头,他朝着店后走去,很快就给他们拿来了一支老旧、但昂贵的苏联货——申汉善送的手下,都把听话作为第一要务,贯彻到底,就算二色说他要推翻申汉善继承申氏,这群人也会顺从地跟随在二色身后,对前东家不管不顾。
“这份工作时薪多少,”赤井在接过它之前,问了一句,他就好像真的要入职这间酒吧,用他那低沉的声音对二色喊出了那个称呼,如果二色是女性、或者是LGBT人群,或许真的被他诱惑了吧,“boss?”
然而二色两者都不是。
“一支曲子一百美金,”年轻的老板说,比起赤井,他更在意的还是刚刚调好的鸡尾酒,“随便你拉什么曲子。”
赤井秀一笑了起来。
手风琴相比于其他乐器来说,入门稍稍简单,能演奏的曲目同样更多。二色还以为这个长得有些冷酷的男人会演奏什么古典乐或抒情乐,然而刚喝一口酒,就听见了熟悉的动画片旋律。
是《猫和老鼠》。
算了,这个也确实挺古典乐的。
本来安静的室内瞬间变得嘈杂起来,店内没有多少人,听见琴声的年轻侍应生控制不住表情,低下了头,肩膀有些颤抖;调酒师面不改色地擦着自己的酒杯,然而他擦的其实是酒瓶;刚喝完一口酒的二色,手和杯子一同停在唇边。
“……如何?”
当这一曲结束,赤井秀一问。
二色喝了口酒,没有因为这个曲子产生太大的情绪波动,对于对方抛来的问题,他只是淡淡地回复了一句:
“不错。”
他没有问赤井为什么不干射击训练场的那份兼职,转到自己这儿找工作。二色只是喝酒,将自己点的酒喝光后,又打算点了一整瓶苏格兰威士忌和波本威士忌——
也是在此时,赤井秀一将自己的手压在了他点单的手上。
“还要再听些什么吗?”
喝了三杯酒、还是神智清醒的二色看着那只手,脸上没什么表情。赤井没说什么喝酒伤身的话,但他这举动恰巧让二色想到前几天夜里发现的事。
二色改为只要一瓶苏格兰威士忌。
“给我支烟,”他道,这之后才说要求,“把你刚才拉的那首,再拉一遍。”
“这算两首。”
赤井秀一将那半包烟和打火机一同放在了吧台上。
“随便你。”
本该对烟毫无兴趣、甚至有些厌恶的二色如今也越过了底线。他带着烟前往了酒吧的无人包间,在里面,用中指与无名指夹着香烟,点燃,深吸一口,随后呼出,不像一般的新手那样被呛到。认识的人看见绝对会疑惑,毕竟,二色抽烟的模样像个老烟枪。
熟悉的乐声又出现在酒吧里。
在包间的烟雾缭绕里,二色莫名感觉自己轻松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