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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悼自己那坚挺的鼻子,就被来者抓住了短袖的衣领,拎远了。二色申司一只手拎着松田,另一只手上握着那幸免于难的手机。或许是喝了酒,他第一次在脸上表现出来些嫌弃,说话的刺人程度也更上一层楼,舔下嘴唇没准能把自己毒死:
“是想再体验一下死了再活的仰卧起坐感吗?”
“……什么?”
“不想死啊,”二色松开手,松田得以在台阶踏步上站好,这个比松田小两岁的青少年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身量,都看不出来一点孩子的青涩,只会让人以为他是商务男精英,“看你这么干,我还以为你有九条命呢。”
“你盼我点好行吗?”
松田没去整理自己领口,因为在说出这句话之后,他的鼻子动了动,似乎闻见了什么气味,半晌,他才继续,表情严肃,声音都低了下来,问:“……你喝酒了?”
“喝了点。”
二色并不觉得这是件大事,但对上辈子当过几年警察的松田阵平来说,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未成年人饮酒是大忌,就算长得像成年人,那也不行。
“你还记得你是个未成年人吗,”松田企图在这方面教育弟弟,他觉得自己是有资格的,首先他真的是这家伙的哥哥,“在外面待到十点多才回家,身上还带着一身酒臭……”
“停下。”
二色比了个手势,喊停了松田的教育。
“你怕了?”
“不是,”这个大背头的青少年面无表情,拆了这个皮套是未成年那他现在就真的是未成年人的松田警官的台,“只是你要教育我未成年人不能饮酒之前,得好好想想你有没有资格说我,烟鬼。”
“……”
刚刚还理直气壮的松田一瞬间泄了气,但猫会气馁吗?不会,他还是仗着自己站得高,要同自己家的臭弟弟理论一番:
“这两个不是一码事,我都快成年了,可你呢——”
“去年躲在卫生间抽烟的事……”
“这是两码事,”松田欲盖弥彰,他觉得自己在二色面前毫无兄长的尊严可言,说真的,这件事他才知道吗?“你——”
“好了。”
二色摆摆手,再一次叫停了。他似乎头痛,揉了揉自己眉心,便从松田身边走了过去。这种时候,就算是知道他真实年龄的松田都差点把他当成一个刚应酬完回家的成年人:“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今天太晚了。”
松田只能注视着对方消失在楼梯尽头。
德文卷毛奶牛猫反应过来之后,愤愤不平地下楼,从冰箱中摸出了一瓶酸奶,再愤愤不平地上楼。也许因为太生气,又一次没注意那滩水的存在,松田在楼梯口差点劈了个叉。
【明天早上我绝对会找你算账的。】猫这么恶狠狠地想,【到时候就跟妈妈告状,让你被骂。】
然而第二天早上他醒来,下楼,并没有在厨房看见二色的身影。
“nisi呢?”松田感觉有点奇怪,毕竟那家伙这个点应该准时出现在那,准备他俩上学时的便当,“他难道也会睡过头吗?”
“小申吗?”
“嗯。”
“小申已经去学校了,”二色女士翻着报纸,面前摆着一杯果蔬汁,她的头发上不知为何有许多卷发筒,可能是今天突发奇想想要个卷发的发型吧,“小阵的便当已经被打包好了,记得带上哦!”
“好。”
松田叼着面包片,一边穿外套一边应答了——他觉得自己忘了点事。
昨天晚上睡觉前他想干啥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