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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狙击, 还有一次接人。但是啊,瑕不掩瑜。少爷不出事, 等于他这一天都放假;少爷没成年,等于豪车全落灰, 他能随便开。托申司这位少爷的福,织田作之助这个物欲低下的家伙也有了爱好——即使这个爱好是开敞篷跑车带小狗兜风。
如此平淡的生活, 有时候织田作之助都快忘了自己的杀手身份。
这算是他出车祸的原因之一。
……但这不是最主要原因。
车上的秋田犬从副驾驶位上跳了下来, 俯下身, 冲着那辆面目全非的保时捷龇牙。它是一只受过训练的成年犬,相比于家养宠物, 更类似于猎犬。可以明确的说,织田作之助只要下达指令,这孩子就会毫不犹豫地执行。
“安静。”
织田压着它的小狗脑袋,他的手已经悄然摸到了身后的枪。
车门费劲地从里面打开了,最先被人看见的,是那头少见、让人无法忘记的银发——保时捷、银色头发,两个特征只要放在一起,来者的身份就无须猜测。
琴酒,这只能是他。
“……我还以为,”琴酒慢条斯理地说着,他的搭档、或者说附属伏特加也从驾驶位下来了,“你会在南韩那个破地方跟着疯狗干事,或者早像个蠢货一样死了。”
织田作之助双手别在后背,这是他当杀手时的习惯。
“那我没死还真是抱歉。”
他道。他确认过,琴酒真的去欧洲了,情报据点那边还不至于对他撒谎,那么,现在站在这里,大概是琴酒已经结束了任务,被派遣回日本——是刚落地吧,身上穿的衣服还是法国货。
伏特加在大晚上还戴着墨镜,花了半会才认出来和他们对峙的一人一狗中的人是谁:
“……织田?”
织田作之助“嗯”了一声:“好久不见,鱼板。”
“我叫鱼冢,”伏特加纠正了他,“你怎么会在日本?当年你不是跟着那家伙去南韩了吗?”
织田作之助没有回答什么。琴酒从自己的风衣口袋中摸出烟来,给自己点上一支,当第一口烟呼出来,这个近日一直眉头紧锁着的男人终于舒坦了。
他嗤笑了一声,道:“我今天不会杀你的。”
“……”
红发男人没信他:“我知道了。”
“你的合约快到期了吧。”琴酒继续说,他对组织成员还是有着较强包容性的,“现在回日本……我知道了,是那个蠢货议员的事吧,那件事,贝尔摩德已经解决了、用我的名义。”
“她把议员杀了。”
“不配合的蠢货,杀就杀了。”
那件让二色申司险些被贝尔摩德带走的事,原先只是组织对多年前的失误所做的弥补。织田作之助那时还感到惊讶,有些不确定杀人的究竟是琴酒还是贝尔摩德,毕竟他没去查看尸体上的痕迹。
“……”
除了这件事外,他们之间也没别的事好说了。
琴酒的烟在静静燃烧,杀意和恶意就像香烟的烟气,在空气中消散、在感知中弥漫——快十年没见面的搭档就像离婚多年的夫妇,一旦见面,只会尴尬。
织田做了个手势,狗顺从地在他脚边趴下。大概是演戏演多了,织田接下来说的话,听起来就是无心一问:
“听说、你之前在追查一个孩子?”
他不问还好,因为一问,琴酒的杀意就让在场所有人脊背发凉。狗站起来,对着这黑衣男人大吼大叫,似乎这样就能保护它没什么动作的主人。
“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