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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语言习惯和现在也不大一样,读起来有些艰难。加上是从中寻找消息,不能一目十行,于怀鹤不在,归雪间一时兴起,经常挑灯夜读。就这么专心地看了几日的书,还没找到什么异常之处,归雪间就听说柳垂今家里出事,已连夜赶回去,归期不定。
只有归雪间知道,这人估计是得知城中那两个魔族被杀,吓的回家了。
账本不能算作实质性证据,货物名称都是代称,更没提到过一个“柳”字连日期都刻意改到了每月二十五,生怕被人发现和柳垂今有关系。而柳垂今在书院又有靠山,归雪间觉得不能打草惊蛇,没有将账本交给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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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怀鹤出关前夕,周先生之前收的那个学生终于回来了。
归雪间听闻这位师兄姓夏,名新雨,十分俊朗清逸的名字,结果当日一看,却与名字给人的印象大为不同。
这位夏师兄身形高大,肤色黝黑,比寻常之日健壮很多,腰间挂着一把很沉的重刀,看起来很是不好惹。
但他一笑,又是个十分和善的师兄。
周先生介绍两人认识,叹气道:“收他当学生,只能给我搬搬书。”
归雪间羞愧道:“我连书也不能搬。”
周先生又叹气。
难怪周先生说经常想像敲夏师兄那样敲自己,却又怕把自己敲坏了。夏师兄这幅模样,似乎很耐敲。归雪间反而要为周先生的手指担心了,周先生是一双读书人的手,他怕给敲坏了。
夏新雨对这个师弟很是好奇:“早听先生说师弟你很是聪明,又听话,模样又可爱,果真不假。”
于是,夏师兄被周先生敲了一下脑袋。
好响。好疼。
夏师兄吃痛拧眉,捂住了脑袋。
归雪间:“……”
他似乎是多虑了。
周先生又对归雪间道:“他用的是重刀,且擅长一击制敌。”
归雪间察觉到这话的未尽之意,重刀本就很难掌控:“您的意思是,全力一击后,容易后继无力,所以让夏师兄学《重明十八影》,也好之后还能有一战之力。”
夏新雨语气兴奋地接话:“师弟,你真聪明!先生说,这样即便打不赢,也不至于只能等死。而且我这样的体型,外人也猜不出我会《重明十八影》这样轻巧精妙的身法。”
原来如此。
所以周先生提起这位师兄会《重明十八影》时似乎很一言难尽。
夏新雨跃跃欲试道:“师弟,听说你最近也在学《重明十八影》,正好我也会,先生太忙,不如我来教你。”
周先生玩味地看着归雪间,想听他如何回答。
归雪间抿了下唇:“我师兄……已经教过我了。”
夏新雨大惊失色,扭头去看周先生:“您什么时候又收了个徒弟?我竟然不知道。”
又被敲了一下。
归雪间连忙道:“是我同师门的师兄。”
夏新雨还是很热心:“我学了很久,近来又没事。”
归雪间很是抱歉:“他说会一直教我。”
夏新雨没有强人所难,但没能享受到教导师弟的快乐,还是很失落:“那好吧,你要是有不明白的地方,我一定倾囊相授。”
归雪间看在眼里,还是不能同意。
夏师兄是很好,但归雪间觉得于怀鹤会不高兴,即使这样能有更多的时间去练剑。
而他自己……也不想被别人教了,有龙傲天教自己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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